“是呀,吃飯。而且,她跟我們吃一樣。”
“欸,你說她為什麼要來這裏吃飯呀。紅蕉水榭不是有嗎?”
“哎喲喂,紅蕉水榭那位吃的東西誰敢恭維,天天豆腐青菜。”
“也是……單看今日彩鳳端了那麼些油大的肉類,就知靈嬰島這主仆倆挺可憐的,跟著紅蕉水榭那位吃飯實在太委屈了。”
“嗯嗯!”
“也不知明天她們再不再來了?”
“誰知道呢?”
當然,即使並未走遠的夏初晨聽到了粗茶淡飯這些弟子們的議論,她也沒有理會。
隻是這裏邊的議論之中,還是有一句話讓她注意到了,那就是“哎喲喂,紅蕉水榭那位吃的東西誰敢恭維,天天豆腐白菜。”
他們口中所說“紅蕉水榭那位”當然是指許青揚,所以,許青揚天天是吃青菜豆腐??
自從住到紅蕉水榭之後,夏初晨隻與許青揚吃過一次飯,就是新婚第二日的早上,他端來的早飯。
的確是挺清淡的!
但是彩鳳搗鼓的紅蕉水榭的小廚房並不隻是青菜這些呀,肉雖少了些,但魚挺多的。
夏初晨想了想,大概是因為她和彩鳳的到來,所以許青揚才添置的這些東西吧。
夏初晨和彩鳳回到紅蕉水榭已是午時過後了,她帶著彩鳳走過回廊,就見迎麵提著食盒的許青揚。
夏初晨與他對視了一眼,並沒有說話。
彩鳳與他打了聲招呼:“姑……青……青揚公子。”
許青揚盯了夏初晨一會,才轉向了彩鳳,把食盒遞到她的麵前說:“我一起做了,你們拿去用吧。”
彩鳳睜大眼盯著那食盒,又轉眼望了望自家小姐遲疑說:“小姐,這……”
夏初晨淡淡地望著許青揚,想了一會還是道:“彩鳳,既是公子所贈,那就拿上吧。”
彩鳳的眼瞪得更大了,她脫口而出道:“小姐,咱們不是剛剛在粗茶淡飯吃過嗎?”
夏初晨白了彩鳳一眼,竟自挪步過去,一把抓了許青揚手上的食盒,神色冷淡,口氣更是生硬說:“多謝夫君。”
夏初晨和彩鳳進了屋,許青揚愣在原地。夏初晨,她剛剛……那是什麼凶惡的態度?
“粗茶淡飯”?她們在“粗茶淡飯”用過了。隻是,為何她又拿走了他手裏的食盒呢?
許青揚想不通,其實夏初晨更想不通。此刻望著擺在桌子上的食盒裏的飯菜,說實話吃過了粗茶淡飯的東西,再掃一眼許青揚送來的這清淡如水的飯菜,其實她是一點胃口都沒有。
但是……夏初晨怔怔地望著自己這手,她幹嘛要拿他給的東西,她直接拒絕不就好了嗎?
真是的,夏初晨閉眼長歎一聲!
自從那一次在粗茶淡飯用過飯之後,這連日來夏初晨都帶著彩鳳去粗茶淡飯用飯。
然,她這一奇怪舉動也時常讓水鏡司的弟子們談論不休。
最近水鏡司並沒有什麼大事,許青揚也樂的輕鬆,不過這天田夫人還是把他叫了過去。
許青揚踏入水蘭居的正廳才看到田夫人原是叫了他一人過來。
許青揚給田夫人拜了一禮,說:“母親。”
“青揚”田夫人招了招手,笑著喊他過來坐。
許青揚規矩的坐下之後,田夫人才啜了口茶道:“青揚,你有沒有聽說最近初晨老是去粗茶淡飯吃飯的事啊?”
聽見這話,許青揚疑惑地望了一眼田夫人。夏初晨去過一次粗茶淡飯吃飯,他是知道的。但是這老是去,他就不知道了。而且,這從何說起呀。
田夫人微微提高了聲氣,顯然有點壓不住火了,忍不住道:“你竟然不知道?”
許青揚點點頭,田夫人看了他一眼,才明白麵前之人不是與夏初晨定親的自己的兒子許青翔,而是溫潤病弱的許青揚。
她才想起來這一茬,遂又壓了脾氣溫言說:“青揚,我知你病弱,原本更需要人照顧。但是,初晨她一個人遠離靈嬰島來水鏡司,心理上更需要人關愛。你既然作為她的丈夫還是要多多親近她,要多對她關心一些才好。”
“好。”許青揚乖巧的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