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單純無害(3 / 3)

淩晨雖美,但總也有清寒。許青揚在回廊上站了一會,就回了自己的房間。

夏初晨醒來的時候,外麵的天色已經很是亮堂了,身邊早已不見許青揚的身影。

她記得昨晚自己與許青揚喝了交杯酒,然後許青揚準備走,她把他給留下了。再然後她頭就有些暈,然後不記得了。

昨夜是新婚之夜,許青揚不會……他不會占自己便宜吧?夏初晨垂頭檢查著自己的衣物,還好,雖然著的是中衣,但看起來完好無損。

夏初晨穿衣下床,掃了一眼屋子裏的東西,屏風後麵她發現了洗漱的東西。夏初晨挪到屏風之後,看著那些東西,失笑:這裏沒有侍女,這些東西大概都是許青揚準備的吧。

許青揚一直都是個君子,夏初晨想了想,有些好笑,她剛剛竟然在擔心人家有沒有占她便宜?就他那個身體,他能占什麼便宜?

夏初晨很快洗漱好,坐到妝台前,想把自己的頭發理一下,隻是她昨天拆的愉快,拽著這滿頭及腰的長發卻是犯了難。

怎麼弄?

平日這個頭發都是彩鳳幫她打理的,她一直沒管過,不過現在彩鳳……她不在這裏啊!

夏初晨對著鏡子發呆,隨意的用梳子刮了幾下頭皮,撩起一縷發絲,擺弄了幾下,卻是無法再下手。因為任她怎麼擺弄,也不像個樣。

許青揚端著早膳進來的時候,就看到坐在妝台前的夏初晨滿頭青絲如瀑,一臉煩躁地將梳子往鏡前一扔,一手撐著腦袋,一手指著鏡子裏的自己,表情齜牙咧嘴地罵著:“夏初晨,傻吧,笨吧!”

看到夏初晨凶神惡煞地罵著自己,許青揚推門的瞬間險些一個趔趄,夏初晨側眸與他對視。

許青揚收住自己訝異的表情,溫和一笑,輕抬衣袖,咳了一聲走了進來說:“初晨,這是早膳,我放桌上,你一會用。”

“好。”夏初晨看著他走到桌邊放了早膳,就要轉身離開。

她瞧著他梳得整整齊齊的發髻,想著用過早膳,一會還得隨著他一起去給田夫人夫婦敬茶,但自己總不能這樣發冠不整的去吧。

雖然有些難堪,但夏初晨還是不好意思的艱難啟唇喊了他一聲:“青揚公子。”

許青揚回頭。

夏初晨手中轉著梳子,敲了敲自己的腦袋,一臉虛心好學又十分坦然地問:“這個頭發,怎麼弄的?”

經過了昨夜,許青揚看到這樣的夏初晨已經不再驚奇了,他竟自走到她的身邊,拿過她手中的梳子,麵目平和地說:“你坐好,不要低頭,我幫你弄。”

“那……好。”夏初晨安他的吩咐乖乖坐好。

許青揚看過夏初晨平日梳的發型,其實與男式的發型差不多,很簡單的單髻,綸著她那本十分厲害而且基本上少用的藍旋風發扣。後麵披散的頭發不算多,隻要梳順理直就好。

許青揚骨節分明的手指在她發間穿梭,一邊幫她梳理,一邊說:“紅蕉水榭的結界,我昨日已在你手心施了法咒,以後你可以隨意進出。彩鳳的話,你若是想帶,便讓她進來,進來的時候隻要讓她牽著你手就行了。”

“好。”

夏初晨應得自然,想著自己是得出去把彩鳳帶進來,要不然梳頭發,洗衣服這些活怎麼辦?

而許青揚卻是幫她綸上了發扣,盯了鏡子裏的她一眼。其實夏初晨不知道的是,這麼久以來,這還是許青揚第一次給人施進出紅蕉水榭的法咒。

這個法咒,不僅能破紅蕉水榭的結界,更能讓施咒的人隨時隨地了解被施咒的人在哪裏,在做什麼?

也就是說,以後夏初晨想要做什麼?或者在做什麼都逃不過他的眼。

其實給夏初晨施這個法咒,並不是許青揚想要做什麼?而是為了預防!

預防夏初晨,預防自己前世被她所殺的命運。他已經想通了,既然現在的夏初晨讓他下不了手,那麼便先這樣監視她好了。日後她若是有任何不軌,那麼他就先下手為強。

許青揚幫她整理完頭發,說:“已經好了,初晨,你去用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