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夫人也在一旁怒氣衝衝道:“青翔,你是要做什麼?你……你真是氣死我了,你整日不學無術,腦袋裏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也就罷了。現在……是怎麼著?還要維護他,要為這麼一個人跟你爹對著幹嗎?”
“娘,我……”許青翔根本說不出話來,不管如何,現在清酒被指做了那樣的事,本就是十惡不赦。但……若是沒有自己給他說說情,他一定會死,自己的父母一定不會饒過他的。
他斂著眉目,想了想,心一橫,既然要有個人來承擔,那就讓他來吧,反正他活著跟死了又有何區別。他腦袋一混說:“爹,是我做的,是我指使……”
他的話未完,田夫人從側邊一指靈光就擊倒了他,他狼狽的撲通一聲跪倒在了清酒的身邊,嘴角一絲鮮血溢出,再加上腦袋暈沉的宿醉,他的樣子看起來蒼白無力。
清酒見他摔倒,焦急地往他旁邊挪了兩步,一手去扶他,一邊喊著:“少主。”
“娘,我……”許青翔的目光還是盯著田夫人,田夫人看也沒看他,直往外吼道:“來人啊,把這個胡言亂語的孽障給我關入祠堂,讓他好好去向水鏡司的曆代先人請罪,什麼時候想清楚了,知道自己過錯了再出來。”
“爹,求您饒了清酒,他隻是個凡人,他是一時糊塗……清酒,爹,娘。”殿內很快來了人,來人將許青翔一把拖著就往外走,許青翔的聲音隔得斷斷續續的越來越遠,直到聽不見了。
許青翔被拖走後,清酒跪在地上平靜的閉著眼等待清肅真人要命的一掌結束自己的生命。
他的模樣沒有任何的怯懦,甚至於唇邊還有絲絲笑意。
夠了,少主。清酒一介卑微如泥之人得您如此相待,已是滿足。隻願,少主,你早日放下心結,活成你原應該擁有的模樣。
他的眼前恍然出現了他與許青翔初見的那一幕。
那個時候的許青翔也是在買醉,不過那時候他並不是在軟香樓。而是在東水鎮的一家酒樓,而他就是在那家酒樓被幾個粗野的男人灌酒。
那時候的他還不甚酒力,每每都會惹得人不高興。一喝一吐的,讓人十分掃興。見他如此,那幾個人自然不耐煩,對他是又踢又打。
他雖身上痛極,但還是忍著淚,就那麼盯著那幾個人。許青翔大概是嫌吵,喝著酒就把酒杯往地上一砸,身子往後一轉,不耐煩的眼神凜冽地看著他們。
而後他似乎看到了他,更是氣的直接抄起椅子就砸向了那幾個人,他說:“滾”,然後盯著清酒說,“然後放了他。”
那幾個人自然不依,罵罵咧咧地說:“你誰啊?滾一邊去,敢管老子的閑事,你是活膩了麼?”
許青翔渾身帶著一種十足的戾氣,他冷冷地盯著他道:“是活膩了。”
說著,他身旁的另一條凳子就飛了過來。
這番的挑釁,那幾個流氓如何能忍,當即就合起火來圍攻許青翔。
許青翔雖然在水鏡司的弟子們看來是不學無術,其實在清酒看來並不是這樣的。
那樣一般混亂的場景裏,許青翔飛身一個旋腿,就在眨眼的功夫之間將那幾個流氓撂倒在地上爬都爬不起來。
其中有兩個似乎是修仙的人,他們使指決要暗中偷襲許青翔。
許青翔一個紫色眼神靈光射過去,清酒就看到那兩個人的佩劍都碎成了渣。
清酒隻看過一次許青翔使過修仙的靈力,雖然他不知道許青翔那眼中的紫色靈光是什麼,但這一次,足以讓他看到這個人的能力不凡。他這般的弱小,需要依靠一個人保護。
所以,從許青翔救下他那次之後,他便經常去那家酒樓。也是才發現許青翔經常去那喝酒,後來他開始慢慢與許青翔接觸,才發現當日救下他之人竟是水鏡司的少主。
水鏡司的少主,生的俊俏不凡,如朗月明明。原本就該在地上看著就好,隻是,他自己……總歸,犯了錯。
清肅真人手中聚起藍色靈光,就要推向閉眼的清酒,夏初晨急忙抬手,說:“慢著,掌門真人,初晨有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