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伊人在水(2 / 3)

夏初晨目色凜然,使櫻花傘將它牢牢困住在原地,又一手捏著指決灌著手中塵櫻劍的靈力,飛起一腳,塵櫻劍直插入獸人的心髒。

獸人心髒被刺,冒出黑色的鬼氣,漸漸痛苦的嚎叫著仰倒下去。

這情景與前世是如此相似,前世他就如同現在的這個獸人一樣,被夏初晨用同樣的招式方式殺害。

親曆眼前這一幕,而不是在夢裏,這種震驚和恐懼的感覺更甚,許青揚瞳孔放大到極致,一刻的怔愣之後,他感覺到自己麵目蒼白,額頭上沁出鬥大的汗珠滾落。他看著那高大的獸人漸漸倒了下去,心髒就一陣窒息的抽疼,就仿佛自己在經曆懸崖邊上那絕望的一幕。

受傷喘息痛苦嚎叫的獸人被水鏡司的弟子門拖著關入了後山上的結界裏。夏初晨手中聚起粉色的靈流一掌推入洞口,加固了結界。

後山恢複寧靜,晨霧散去,她禦劍從山洞前飛了下來。白燦燦瞪大眼睛看著她,無比崇拜的說:“夏姐姐,你……你真是太厲害了。平日那獸人發狂掙出結界也隻有掌門真人能將它收服進去。這一次,姐姐一劍刺傷它的心髒,恐怕它以後都不會掙出結界傷害無辜的水鏡司弟子了。”

“嗯”夏初晨麵對白燦燦的讚美還是有些不習慣,她淡淡的應了一聲。

彩鳳跟在她的身後,已經扶著幾個受傷的弟子準備下去了。

夏初晨望向白燦燦身邊的許青揚,許青揚盯著她的瞳眸,全身緊繃,瑟瑟發著抖,他喘的厲害,他覺得自己的腳步挪不動,終於眼前一片天玄地轉,他一下子沒撐住,就要倒在了地上。

“青揚公子”夏初晨皺了皺眉,一下子接住了他就要傾倒的身子。

靠在夏初晨的肩上,許青揚更感覺抖得更加厲害了,不受控製的喘,不受控製的抽搐,他艱難的喘著氣說:“我……我沒事,夏姑娘不必如此。”

都這樣了還沒事?

白燦燦紅著眼眶,淚珠滾落,她帶著哭音看著許青揚的樣子,著急道:“青揚哥哥,青揚哥哥。”

夏初晨問:“他……怎麼啦?”

白燦燦哭得更凶,一邊幫忙撐起許青揚的身體一邊說:“夏姐姐,青揚哥哥發病了,怎麼辦?他發病了。”

白燦燦是見過許青揚發病的,他一發病,就全身發抖,麵目蒼白,整個人的狀態就如同被從水中撈出來似的狼狽虛弱不已,看起來就要隨時丟命的模樣。

“怎麼救他?”夏初晨,一邊快速的手中聚著靈力輸送到許青揚的太陽穴,一邊問她。

白燦燦抹著眼淚說:“在水一方,去在水一方。”

“什麼地方?”夏初晨並未聽說過這個地方,白燦燦解釋:“在水雲謠的東麵,有一個大的瀑布溫泉,那個溫泉能理療,水雲真人之前常年累月在溫泉裏散著許多靈草靈藥,將青揚哥哥送到那裏會暫時緩解他發病的痛苦。”

“嗯”夏初晨快速的應聲,提起此刻虛軟無力的許青揚就飛走了。白燦燦並沒有跟上去,因為她進不去。在水一方除了許青揚之外,能夠進入的外人都是需要有強大的內力才能阻擋那裏充沛靈力的反噬的。

在水雲謠的東麵尋找了一圈,果然就見到了一處冒著溫熱氣息的瀑布深譚。這該就是白燦燦所說的“在水一方”了。

她提著許青揚,準備淩空將他扔入那冒著溫熱霧氣的深譚,就走。許青揚,拽了拽她說:“不……不能走。”

“已經到地方了?”夏初晨怔了一下,將他放在了深譚的岸邊石頭上,不解地看著此刻正如一灘爛泥一樣虛弱仰撐著的許青揚。

許青揚喘著氣,是真的感覺自己提不起氣了,好像真的快死了,他虛弱道:“護……護法。”

許青揚解釋:“在水一方神花靈草靈力充沛,但理療之時,也需要強大靈力的人在此護法,不然我會被這強力擊碎。”

許青翔解釋的艱難,但夏初晨已經懂他意思了,也就是說他在這療傷的時候必須得有個法力高強的人守著,不然他就有可能被靈藥強大的力量入侵,承受不住擊碎而死。

“好。”許青揚此刻的模樣真的是很狼狽,蒼白的臉上已經被汗水沁了一層,眼眶裏帶著氤氳的霧氣,弧度美妙的眼角浮起了一層薄紅,纖長的羽睫上顫動的都是密密的汗珠,可憐又惹人憐愛。夏初晨見他這副快要死的模樣,也不忍心真的放任他不管,所以她說:“你撐一下,我扶你過去。然後在這看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