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國初期的意樓早已不像在清朝壓迫下的破小茶樓,據說樓老板將自己的女兒嫁了出去後,得到了一大筆彩禮,重新改造了意樓。這也是意樓旁的小販每日與買東西的大娘侃侃而談的秘密,樓老板的女兒叫樓蒹葭,也是個苦姑娘,嫁給了自己不愛的人。小販的生意漸漸好了起來。(然而,這本書寫的並不是這個苦姑娘的故事,歐爺!)
金枝玉葉後,是意樓,開設以來從未見過的場麵,就見樓老板趴在櫃台,一臉無奈。在常人的印象中,意樓都是安安靜靜四周是貴人們談論商務軍事的別院,何時有這麼吵過?
樓老板悄咪咪的抬起頭,看向了茶廳中央的一張方桌,一男一女正在吵著什麼。花瀲看向對麵的男人,眉頭皺了起來:“我告訴你,本小姐不想嫁,誰說也不行!”她雖然生氣,但顯露出來的還是一副大小姐的雅態,左手緊緊的抓著穿在身上的雪紡長裙,右手卻在方桌上把玩著一杯茶。坐在他對麵的男人更是一副閑情逸致,肩頭趴著一隻雪白的貓頭鷹,正給它喂食。“這婚約是家父與伯父一同定下的,若他二人同意解除婚約,那白某絕對不敢說是其他什麼,但如今花小姐您獨自來退婚,白某......”白景並沒有正眼看著花瀲,還在專心致誌的逗貓頭鷹,眼尖數不盡的暗戀,誰又能知道呢?(不是暗戀貓頭鷹啊!)
花瀲正在把玩茶杯的手突然停下,一雙鳳眸緊盯著白景:“所以你是不同意退婚?”“沒錯!”(到嘴的老婆,可不能讓他跑!??(????????)????)
“關關雎鳩,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是誰?花瀲側眼看向眼前走來的這個男人(帥鍋),他左手拿著一隻粉色無名花,右手攥著一本戲文,眼前所有的溫柔寄同在這支花上,他一字一頓,布鞋掀起了長灰戲服的波瀾不驚,花瀲隻想到了一個詞:驚豔。而白景也想到了一個詞:不詳(不是吧,不是吧,到嘴的老婆真的要飛了(????ω`??))。他單膝跪地,將這隻湧滿溫柔的粉色無名花遞給花瀲,花瀲釋開緊握長裙的左手,接過了這枝奇妙的花兒,也接過了她的往生。
“你叫什麼名字?”花瀲低頭。
“在下趙致軒。”趙致軒許是注意到白景凶殺般的臉神,並沒有抬起頭直視花瀲,也用左手僅僅的抓住了灰長戲袍的一角。就在剛剛,意樓的說書者們(不要問我什麼叫說書者,我也不知道╮( ̄▽ ̄)╭)通過一派指認,派出了趙致軒來打斷二人的爭吵。
“好,你跟我走吧!”花瀲說著便從皮包裏抽出一張五百兩的銀票,重重的拍在方桌上,眼裏透露出的有不在乎,也有一絲解脫。樓老板見狀,立馬在櫃台的抽屜裏翻著什麼,手滿腳亂的找出趙致軒那賣身契,雙手遞給趙致軒。樓老板明白一個道理(堅持就是勝利,劃掉劃掉),從商嗎,最重要的便是心平氣和。趙致軒也雙手接過賣身契,對著樓老板90度鞠了一躬,右轉身向白景輕輕鞠了一個躬。又連忙追上已經走出意樓的花瀲。
花瀲走的很快,即便是踏著白色高跟鞋,也讓趙致軒追的氣喘籲籲。布鞋掀起了長灰戲服的波瀾不驚:“小姐,小姐!”趙致軒終於追上了花瀲,邊走邊側臉問她:“不知在下能為小小姐做些什麼?”花瀲驟然停住,抬起鳳眼,思索了一會兒後,說:“你便在我花宅別院做個助手吧。”說完便繼續踏著高跟鞋走著同樣美豔的波瀾不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