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方勉準時到校。
上周六剛剛被處分，本周一立馬再次曠課，典型的爛泥扶不上牆，但學渣曠課才叫做墮落，學霸曠課，那叫個性。
可惜方勉沒有拿出和個性相符的酷霸狂拽冷，逼格降低了一丟丟。
常威趴在課桌上，目光幽怨地看著他，慘兮兮地像是隻知道了命運真相的豬。
方勉在座位上坐下，笑道：“麵基失敗…不對，真的變成麵基了？”
“你能想象一個長得千嬌百媚的男孩子艸著一口比我還粗獷的嗓音嗲聲嗲氣地叫我胖子哥哥是什麼感覺嗎？”
信息量太大，方勉花了兩秒鍾才總結完了對方的特點，又花了半秒鍾為常威默哀，然後才安慰道：“別難過，命運如此安排，是為了讓你把精力更多地放在學習上，到了大學才是你展示雄性魅力的時候。”
“關於這事，那位姓魯的先賢有什麼可以指引我們的嗎？”
“先賢說過，假如生活出賣了我……”方勉的毒雞湯張口就來，“我希望能賣個好價錢。”
“…我謝謝你哦。”
“同桌一場，何必客氣。”
“說到大學…我突然想出國留學了。”
“…理由？”
“沒聽說嗎？很多國家都為九州的留學生配異性學伴，最少三個…金發大波浪，你懂的。”
“為什麼你三句不離異性？女朋友漏氣了？”
“阿勉你變了，你難道不喜歡小姐姐，喜歡小哥哥了嗎？”
“我特麼的喜歡…老師，有事？”
蘇煙突然從窗外冒了出來，把堂堂前龍榜高手嚇個半死。
這就是傳說中的“我曾經是個王者，直到老師在窗外看了我一眼”……
常威在“師之凝視”的恐怖威力下也像被電到了一樣，一個激靈，正襟危坐。
蘇煙道：“出來一趟，院長要見你。”
“什麼事？”
“教育局的領導來了。”
華山元界有了重大發現，引起了上頭的重視，方勉這個名字也引起了一些關注。
可惜，木有獎勵，關注有個屁用。
用嫻熟而又符合當前人設和年齡的社交辭令應付了領導們，又得到了一堆“年輕有為”“前途無量”之類的評價後，方勉順利得以解脫，和蘇煙一起返回班裏。
蘇煙看著他的目光怪怪的。
方勉剛才表現得太像一個正常的高中生了，有拘謹，有竊喜，有緊張，有少年老成，有不經意表現出的天真純粹，有一個少年人在這種情況下該有的一切，但蘇煙偏偏就知道，這些在他身上才是不正常的。
方勉知道她那恐怖的直覺又在做怪了。
“老師，為什麼這樣含情mai mai地看著我？不知道現在師生戀要被404嗎？”
蘇煙直接被氣笑了，“最近的作業是不是布置得太少了，讓你有那麼多時間胡思亂想？”
“說得好像布置了我就會寫一樣…說正事說正事，關於四院會武，透個題？”
一般老師當然不可能提前知道四院會武的內容，但如果是蘇煙的話…反正雲海一把手在蘇家老爺子麵前都要自稱“小李”，蘇煙想知道這點東西也就一個電話的事。
她之所以來當這個老師完全是因為閑得乃疼，如果曆史沒改變的話，四院會武之後她很快就會離職，開啟另一段人生。
兩人再見已是十幾年後，到時就不再是師生，而是戰友了。
隻是那時候的兩人境況都差不多，基本上所有能失去的都失去了，不過相比之下還是蘇煙更慘一點。
說起來前世方勉身邊的人都挺慘的，運勢絕逼是黑到發黴的那種。
“四院會武的事我怎麼知道？”蘇煙言不由衷地道，“不過我有個朋友說好像這次可以組隊，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你可以先考慮一下如果組隊的話該找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