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章 雪
雪。
除了雪，還是雪。
盡管已經是五月，西伯利亞郊外仍然四處是雪。
劍。
除了劍，還是劍。
盡管已經一零年，李誌衝的手裏仍然隻會用劍。
眼前一麵白皚皚，李誌衝的白風衣彷佛成為了一種保護色。
但對李誌衝而言，他根本不用什麼保護色。
從仙界來到人界流浪，為了能令自己更強，才選擇來到西伯利亞，希望以經常運用仙氣取暖的方法來修煉。
然而保護色反而成為了一種負累。
於是他運用仙氣點起菸，希望在雪林中引起注意。
“沙……”積雪壓著的鬆樹林，傳來一陣抖動。
遠處的李誌衝，停下腳步細聽著。
“?s……”
“是熊？”李誌衝心裏盤算著，不禁露出輕奮的笑容。
“?s……”
“救命……救救我……”除了熊聲，也有一把年輕女聲，說著俄語求救。
“刷”的一聲，銀光一閃。
劍，已然出鞘。
雪林中走出一個金發少女，一身破爛的毛皮衣，慌張的向李誌衝走來。
後麵也是一大片皮毛，一頭熊。
“嗥……”金發少女停住了，因為眼前的那個中國人消失了。
來到她的身後，手握著劍。
劍，已刺進熊的心髒位置，劍身流出鮮紅的血。
染紅了熊皮，也染紅了雪。
在仙氣幫助下，李誌衝開口便是流利的俄語。
“你沒事吧？”話是關懷，但語調平板，沒什麼抑揚頓挫，更顯得冷漠。
“我沒事。”金發少女猶有餘悸。
“我送你回去。”李誌衝道。
金發少女轉個頭來，一雙大眼鏡，一臉歐洲人的白皮膚，與及俄羅斯人的高佻身型，顯得眼前一亮。
“你是中國人？”金發少女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李誌衝不答。
金發少女熱情地走到李誌衝的麵前道：“我叫嘉芙蓮。”
“嘉芙蓮嗎？”李誌衝道。“那你住在哪？”
嘉芙蓮道：“我住的鎮子出了點意外……我回不去了……”
李誌衝似乎不感興趣，隻“哦”了一聲，便道：“那你打算去哪兒？”
嘉芙蓮一陣無語，良久才道：“我不知道。”
李誌衝淡淡的道：“那你想想。”說罷手中長劍一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