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溫捏緊了手機,心裏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她可以再去一趟盤蛇衝,如果這一切真是有關聯的,那些人針對她還有別的目的,那麼即便是在這種境況下,她肯定也是可以進去那個地方的。
她立刻打開地圖查路線,這次不能再像之前那樣坐公共交通工具了,自己開車也有風險,最好的辦法就是稍微改裝一下然後坐黑車。
作為警察辦了那麼多案子,她再清楚不過,越是刻意遮遮掩掩的越容易引起懷疑。
其實大部分市民對於通緝犯並不是很關注,他們更在乎每天股票基金是綠是紅,頭條上有什麼奇聞熱點,關注的搞笑博主是否更新了最新的段子,看看每天的新聞聯播今日說法就是頂了天的關心社會時事了,像她這種級別的嫌疑犯,是很少會被人留意的。
時溫再次發揚她膽大心細的優良習慣,自己動手換頭不愁。
先是剪短了長發並且從前麵挑了幾縷出來修成所謂的齊劉海,再到孟彧稱為休息間其實她覺得更像化妝間的屋子裏找了幾樣瓶瓶罐罐往臉上均勻地抹了抹,這一步本可以省略,疫情反複期間,出門是要戴口罩的,但不防一萬就防萬一。
化完妝,抬頭恰好看見了旁邊的眼鏡架,分門別類的,墨鏡眼睛防護鏡平光鏡一應俱全,不止如此,這一整個房間給人的感覺都像是哆啦a夢口袋的後備倉庫,要什麼有什麼。
她隨便挑了一副平光鏡,回到自己的房間裏,衣櫃裏都是孟彧給她準備到衣服,看得出來有在盡力效仿她平日的風格,但總有些不一樣的,她挑了套風格差異最大但又方便行動的衣服換上,準備好基本都防身工具後出了門。
城南有專門坐黑車的地方,時溫很早就去那邊辦過案子,當時湊巧看見了一些司機的聯係電話,時間有些久遠了,抱著試試的態度一個個撥記憶中的號碼,沒想到第二個就撥通了,可惜那個司機夜晚不跑跨城的單子,聽到時溫說有急事有沒有可以推薦的同事時,一開始也說沒有,後來不知道怎麼了又自己打了回來,表示自己後來問到了。
那個司機很爽快,滿口答應,也沒有坐地起價,隻是讓時溫承擔中介費,這是他們的規矩,介紹生意的人得收提成。
出於尊重孟彧隱私和自身安全都考慮,時溫沒有讓他到家門口來接,自己步行了一條街,等她走到約定地點的時候,對方已經在那兒等著了。
跑出租的司機大都能侃,不是和乘客侃就是通過手機和群裏的二三四五個哥們扯淡。這個司機屬於特能說的那種,兩項方案同時進行,縱使後排乘客回應冷漠他也能一腔熱情永不熄。
這會兒又問到:“你這麼晚去團山鎮做什麼?你這口音聽著不像外地的啊。”
常言道眼睛是心靈的窗戶,很多秘密就是不經意間從眼神裏泄露出去的,盡管認為自己盯他一眼可能更容易讓他閉嘴,但在沒進入楊市市之前,時溫還是不打算冒險。
於是看著窗外,繼續冷淡地回了一句:“朋友出事了,去找她。”
“從北州市到團山鎮?你這朋友交得可真夠遠的啊。”司機明顯話裏有話,嘖了一聲,隨後又問,“那一會兒你是想走大道還是小道啊?”
時溫沒明白他的意思。
他慢悠悠地解釋:“大道可能碰上警察查崗,小道沒什麼人。”
一句話就觸碰到了敏銳的神經,時溫也沒管什麼窗戶不窗戶了,下意識往前麵看去。
後視鏡上映出一雙狡黠的眼睛:“怎麼樣啊?”
意味深長地叫了一句,“時副支隊長。”
作者有話要說: 人挨餓就會抑鬱,今天晚上去別人家吃飯,傻站了兩個小時才有飯吃,我都要變成金錢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