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顧釗到家的時候已經是淩晨三點的樣子,燈已經關了,周圍一片漆黑。這個時候的鬱姨早就已經睡了,顧釗打開門,走了進去。
對這裏無比熟悉的他沒有開燈,而是按照自己熟悉的路找到他的酒櫃。借著手機上的燈光,他隨意拿著兩瓶酒,也沒看是什麼酒。
來到客廳的位置,靠近陽台的地方。顧釗沒顧慮太多,直接坐在地上,用起子將酒瓶打開。把瓶子裏的酒倒進酒杯裏。
外邊的月亮很遠,因為他把窗簾給打開,外邊的月光能透過玻璃照射進來。外麵很安靜,隻能聽到蟲子的叫聲。
顧釗還是第一次這麼安靜的一邊聽外麵的蟲鳴,一邊喝酒。這樣的感覺很奇妙,能讓他的心安靜下來。
他喝了幾口,突然起身,將窗戶給打開了。這剛一打開就有一陣風吹進來。晚秋的風還是有點涼的,不過他喝了酒,倒是沒覺得有多冷。
靠著窗戶,霍庭聞到一陣花香,扭頭一看是蔣瑤種的。看著上麵開滿的花,他和了一口酒。腦袋裏想的畫麵是。蔣瑤拿著一把剪子在修剪這幾盆花,一邊剪樣邊笑,布滿了笑臉,很開心的樣子。
不過畫麵一轉,他迷迷糊糊的看到蔣瑤躺在沙發上,手裏拿著一本書在看,另一隻手在撫摸著自己的肚子,小聲的對肚子說:“孩子,孩子。”
顧釗搖晃著頭,眼前的畫麵變了。是蔣瑤捂著自己的肚子說:“孩子,我的孩子你在什麼地方。”
這一幕把顧釗給嚇住了,他揉揉眼睛,那畫麵消失了。不過他還記得,蔣瑤用絕望的眼神看著他,冷冰冰的說:“顧釗,我恨你,我恨你。你害死了我們的孩子。”
顧釗將杯子裏滿滿一杯酒給全部喝了進去,杯子一幹二淨。等他再次端起杯子的時候,發現杯子裏已經沒有酒了。
大概是覺得用杯子喝太麻煩了吧,他索性將杯子扔在一邊,嘴巴對著瓶口開始喝。他喝得很猛,結果被嗆到了。
咳嗽幾聲,從臉一路紅到脖子根兒上。
他順手將玻璃門給關上,隔絕了外麵到裏邊的聲音。裏邊的鬱姨是有聽到什麼聲音,可也就一下,睜開眼睛又閉上了。
因為這聲音一下就沒有了,她想多半是外麵什麼貓搞得聲音吧,就沒在意也沒起來。閉著眼睛繼續睡覺,沒一會兒就睡著了。
顧釗往裏邊看了看,沒發現什麼動靜。
不得不說,顧釗的喝酒能力還是很強的,沒有一會兒就喝完了兩瓶酒。他把瓶口對著地麵,流出來一兩滴酒。
“怎麼沒了。”
顧釗說了一句很呆萌的話,他都還沒喝夠呢。於是他扶著牆又把窗戶給打開,踉踉蹌蹌的走到裏邊,這一次他拿了很多就,大約有五六瓶吧。
他在出來的過程中,摟到一個東西,差點沒把瓶子裏的酒給打倒在地上。幸好他反應夠快,很快的回複自己身體的平衡。
鬆了口氣,這話倒是給他提了個神。
他小心翼翼的回到那個地方,慢慢的坐下。拿出一根煙,點燃。他深吸一口然後吐出來,煙霧繚繞的,看著十分的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