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釗聽見蔣瑤的話,脫她衣服的手一頓。
“恨?你憑什麼說恨,蔣瑤你有什麼資格恨我!即使你墜入地獄,痛不欲生,那也是你罪有應得。”
他說完手上一個用力,蔣瑤的連衣裙瞬間被他粗暴地撕扯開,細膩的肌膚驟然暴露在冰涼的空氣中,惹得蔣瑤不禁打了個寒顫。
她本來抵在顧釗胸前的手緩緩落回到床上。
是啊,她有什麼資格去說恨,她害死了他的心上人,又自私地將他困在身邊這麼多年。
從來該說恨的那個人就隻有他。
而她所有吃得苦,都是自作孽。
蔣瑤閉上眼,任由眼淚從眼角蜿蜒而下。
顧釗的的動作自然粗暴又殘忍,還帶了些懲罰的意味,每一次凶狠地撞擊都帶給蔣瑤撕裂般的疼痛。
這些痛,甚至掩蓋了她手掌傷口崩裂而帶來的痛感。
顧釗肆無忌憚地在蔣瑤的身體上肆虐,一開始隻是為了宣泄心中的憤怒,但是漸漸地就變了味道。
蔣瑤身上每一寸細膩的肌膚都讓他欲罷不能,就算他的心不願承認,可是身體卻是無比誠實的。
和別的那些他連臉都記不住的女人不同,蔣瑤總是能輕易就撩撥起他內心當中最原始的欲望,讓他一向引以為傲的自控力在瞬間就潰不成軍。
察覺到是自己身體的反應,顧釗的動作更加用力,也分不清是在氣她的背叛還是氣自己的不自持。
直到手心忽然間感覺到一片粘膩。
顧釗下意識地偏頭看了一眼,頓時思緒清醒了大半,在身體中叫囂的欲望也在瞬間退去。
觸目一片鮮紅,空氣中還隱隱漂浮著淡淡的血腥味。
顧釗心一緊,片刻後立馬反應過來,一把扯過蔣瑤的左手。
隻見蔣瑤包裹著手掌的紗布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散落開了,掌心處扭曲醜陋的傷疤赫然暴露在外,就像一條可怖的蜈蚣。
他差點忘了,她的手還受了傷,而此時縫合好的傷口已經又崩裂開,不斷往外流著血。
雖然顧釗早有準備但還是忍不住吃了一驚,沒有想到她的傷嚴重到這種地步。
蔣瑤察覺到顧釗停下了動作,額頭滿是汗珠地緩緩睜開眼,然後就看到顧釗正握著她的手腕,盯著她手心的傷口發呆。
手中驟然一空,蔣瑤趁他征愣時抽走了手,然後滾到了床的最裏麵縮成一團。
顧釗狹長的眸子裏光影明明暗暗幾番變化,最後憤然起身從一旁的桌子上拿過手機撥出了一個號碼。
顧釗的家庭醫生很快就趕了過來。
但是蔣瑤始終保持著縮成一團的姿勢躲在角落裏,不肯配合。
顧釗站在一旁冷眼看了一會兒,然後很沒耐心地揮手讓醫生暫時先出去。
等房間裏又重新剩下他們兩個人以後,顧釗彎下腰一把就將蔣瑤拖了出來。
“你什麼意思?”
顧釗緊緊盯著蔣瑤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苦肉計?嗯?”
最後那一個音節從嘴裏低低發出的同時,顧釗的手毫不留情地按在了蔣瑤鮮血直流的傷口處。
疼得蔣瑤猛地死死咬住嘴唇才忍住沒有喊出聲,額頭上再次冒出一層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