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瑤措不及防的身子一歪,眼見著就要摔倒在那堆碎玻璃上,血肉模糊。
幸虧有人實在看不下去及時扶了她一把。
驚魂未定地重新站好後,蔣瑤不敢置信地看向顧釗。
而後者眼神一如既往的冰冷,麵容嫌惡。
“蔣瑤,你這張故作柔弱的臉可以騙過多少個男人。不知情的人,倒真的會以為你是什麼弱不禁風的小白花,嘖嘖。”
他扯出了一個怨恨到極點的笑容,譏諷地說:“可是誰又能想得到,堂堂蔣家大小姐到底有一顆多麼肮髒惡毒的心!”
蔣瑤麵色一青,身形都忍不住晃了晃。
然而顧釗對她的難堪視而不見,像是不解恨一般,又轉向扶了她一把的男人。
“你喜歡?那送你玩好了,隻要你不嫌髒。”
最後一句話是對著蔣瑤說得一字一句,字字錐心。
顧釗話音一落,立馬站起身繞過蔣瑤腳步虛浮地朝著包廂外走去,真像是多看她一眼就會髒了眼一樣。
蔣瑤要緊牙關,將湧到眼眶的淚水逼回去以後,果斷轉身追了上去。
等蔣瑤將爛醉如泥神誌不清的顧釗扶回家的時候,已經是半夜了。
蔣瑤將顧釗在床上安頓好,細心地掖好被角後,顧不得一身的汗,立馬又去給他準備醒酒湯和胃藥。
一切做得輕車熟路,有條不紊。
這樣的戲碼幾乎每個月都會上演一回,而顧釗也隻有在醉得不省人事時才會這麼安然地躺在他們的房間中。
蔣瑤趴在他身邊,小心又溫柔地望著他英俊的眉眼,心裏又難過,又開心。
無論顧釗說了多惡毒的話,隻要能這麼看著他,蔣瑤就覺得所有的屈辱都變得那麼不值一提。
本來在沉睡中的顧釗,忽然薄唇微啟,含糊不清地說了兩個字。
蔣瑤下意識地俯下身湊近他,仔細地側耳傾聽。
然而等她終於聽清了顧釗在說什麼的時候,瞬間如遭雷劈,瞳孔微張。
瀟瀟。
簡單兩個字,是一個女人的名字。
蔣瑤還在征愣中,一轉眼,直直地就撞入了一雙湛黑如墨的星眸中。
剛剛還雙眼緊閉的顧釗不知道什麼時候睜開了眼睛。
蔣瑤還沒不及反應就覺得一陣天旋地轉,下一秒,她就已經落入了顧釗的懷裏。
男人的吻鋪天蓋地地落了下來,激烈又熾熱。
他身上特有的鬆木香氣混合著酒味鋪天蓋地地將她包裹,完全避無可避。
結婚一年多,這是他們第一次擁抱接吻。
蔣瑤心跳如鼓,渾身的血液似乎都在燃燒起來。
她抵在顧釗胸前的手在他霸道的親吻中逐漸落回到身邊,她緩緩閉上眼,青澀笨拙又小心翼翼地回應著他。
結果下一秒蔣瑤身上的血液卻瞬間寸寸結冰。
顧釗在她的唇畔上輾轉啃噬,含糊不清地神情說:“瀟瀟,我真的好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