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藍嘯雨和現任海關總署署長沃爾利陸續到了。
齊慕寒轉過身,唇角揚了揚,說道:“兩位請坐。”
三人齊齊落座。
“齊老大,好久不見,這位就是藍老大了吧?”沃爾利署長首先開口說道。
藍嘯雨微點了點頭,道:“藍嘯雨,幸會。”
“沃爾利署長,立即給我的貨放行。”齊慕寒張口便直接提出了他的要求。直截了當便是他一貫的風格。
沃爾利是個中年微胖的男人,一雙小眼睛滴溜溜轉了轉,說道:“放先沒問題,不過我有件事需要請兩位老大幫忙。”
藍嘯雨接著說道:“沃爾利署長,這件事情你辦得就不漂亮了,有事情需要我們效力的話,盡管直接來找我們,像您這樣直接扣了我們的貨,這樣有傷和氣呀。”
沃爾利也是個聰明人,在官場上摸爬滾打了半輩子早就練就了一身圓滑的打太極工夫,小眼睛眯了眯,擠出一個不卑不亢的笑容說道:“關於這件事情,我代表海關總署官方向兩位正式表示歉意,希望得到兩位老大的諒解。其實,我也是有苦衷的,如果不這樣子做的話,恐怕都沒有見到兩位老大的機會。”確實,king組織不受任何政府約束,不管你有多少錢,多高的權,隻要不是以利益為目的的合作,它統統不鳥你。所以,這位海關署長在調查到那批貨是king組織的貨之後,便想出了這個辦法。
齊慕寒翹了翹修長的腿,神態懶散的說道:“既然署長這麼想見我們,那請署長讓我們看看你的誠意吧?”
“那是當然,那是當然。”說著,沃爾利署長當即便掏出電話,撥了一個號碼,命令道:“立即給昨天扣的那批貨放行。”
貨的問題算是解決了。
藍嘯雨眯了眯眼睛,臉上略有些疲憊之色,還以為是出了什麼大問題了呢,幾句話就解決的事兒。
沃爾利署長接著說道:“我的誠意兩位老大已經看到了,接下來我就說一下需要兩位幫心的事情了,我需要從兩位老大這兒買一批貨,價格好商量,因為急需,所以我要兩位老大幫忙調一批現貨。”
藍嘯雨摸了摸下巴說道:“量多嗎?”
“多!所以我才冒險找兩位老大幫忙。”沃爾利署長表情看起來很急迫。
齊慕寒幽幽的問道:“署長掌管的是海關方麵的事務,為何會需要軍火?”
“不瞞二位,我是替人出麵買的。”由於緊張沃爾利的額頭上有細微的汗滲了出來。
藍嘯雨突然笑了笑,說道:“看來署長是真的不懂我們這條道上的規矩,那就讓買家親自來找我們談吧。”
很明顯,這是拒絕了他的請求,但他還不放棄,拿出手絹抹了抹額頭,接著說道:“還請兩位老大再考慮一下,價格上買家可以給的比普通買家高一些。”
其實藍嘯雨與齊慕寒都心知肚明沃爾利身後的買家是誰,沃爾利是政府的人,那背後的買家肯定就是政府了,隻是他們還不信任本土政府,畢竟king組織的存在對每一個政權都是一種潛在的威脅,就跟定時炸彈一樣,既然它永遠不啟動,那也會令有些人睡覺不踏實,誰知道他們是不是借買貨之名來打垮king組織呢。
良久,齊慕寒開了口:“既然想買,就要提前訂購,你們也該知道這麼大批量的軍火,一定是要有人訂購才會生產的,如果我拿現貨給你們的話,那我已經訂購了的買家該拿什麼交付?”
沃爾利署長一陣沉默,顯然也是明白這個道理的,小量的軍火是隨時都生產的,但是他們要的這樣大量的軍火卻一定是有訂購的人才會生產,隻要是軍火世界裏的人,都知道這個規矩。
“不過……”沉默了一下,齊慕寒接著說道:“既然你們願意支付高價,那麼我可以讓我的人加班,縮短生產時間,以最快的速度交貨。”
沃爾利署長聞言,臉上一陣欣喜,忙說道:“這樣最好不過了!謝謝齊老大。那我明天就讓人把具體的訂購合同與訂購詳單傳過來,也請您確認最快交期。”
“可以。”齊慕寒說道,
一切都談妥之後,沃爾利署長滿心歡喜的走了。
藍嘯雨則看著齊慕寒說道:“齊,這樣太冒險了。”
“我從來不打沒把握的仗。”齊慕寒說得信心滿滿,剛毅的輪廓在昏暗的燈光下更顯神秘。
藍嘯雨頓了一下,說道:“這批貨交易成功之後,我向組織提出退出申請。”
“為何?”齊慕寒轉頭,雙眸看著藍嘯雨。
藍嘯雨有些疲憊的靠在沙發上,說道:“可能是有些累了吧。這麼多年了,第一次覺得累……”
“雨,你的雄心壯誌呢?你是一隻鷹,就甘願折了雙翼做一隻隻能在陸上走的麻雀?”齊慕寒的語氣裏有些不解。
“雨,你有愛過一個人嗎?”藍嘯雨問道。
齊慕寒不屑的哼了一聲說道:“愛情是無聊的人玩的遊戲。隻有愚蠢的人才會相信那種東西。”說完,齊慕寒轉頭看向藍嘯雨說道:“你是說你愛上了一個女人?因為一個女人要退出組織?”
藍嘯雨點了點頭:“我知道你很不理解,如果是從前的我也一定認為我現在的決定愚蠢到家了,沒有愛過一個人是不會明白的。”
“愛情……真的有這麼大的魔力嗎?”齊慕寒似乎對藍嘯雨的話有幾分相信。
“罌粟你肯定知道的,它比罌粟的力量還大。”藍嘯雨打了一個很形象的比喻。
齊慕寒還是不以為然的笑了笑。
在他的世界裏是沒有愛情的,有兄弟之義,有朋友之誼,有忠誠,有臣服,就是沒有愛情。他認為愛情不過是由於欲望而產生的幻覺而已,女人始終不過是一個解決生理需求的工具,就像衣服能遮羞,飯菜能飽肚一樣。
如今,藍嘯雨竟然為了一個女人放棄了他這麼多年來打下的天下,甘心做一個平凡普能被的小人物,這不得不讓齊慕寒重新定義他對愛情的認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