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淩雲會害死你的!他會殺了你,他不會手軟,因為他想成神,你和我都是他必須鏟除的攔路虎,我們都是多餘的存在!你走!你趕緊走!走得越遠越好!”
“……”
她的腦袋裏嗡嗡的作響,突然間不明白自己到底是對是錯。
一個聲音在悄悄的問著自己:“如果軒轅玦所說的一切都是真的呢?”
慕容天堇沒有答案,如果他說的都是真的,那麼她殺死的,可就是愛了自己千百世的愛人!
這樣的認知讓她幾乎無力在站定,身體搖晃了一番,強迫自己挺直了背脊。
不!他說的肯定是假的!
對方不過就是看了自己識海內的一切,胡編亂造的結果。
再說了,她剛才雖然飛起一腳,不過她明白,她的這一腳可沒有這麼大的威力。
軒轅玦的本事可不是區區結丹期的她就可以隨意一腳滅掉的,除非……有外因!
這麼一想,慕容天堇的意識逐漸回歸,周圍的一切重新進入的她的眼底。
“……你說是吧?堇兒?”
軒轅淩雲正蹲在死不瞑目的軒轅玦麵前,檢查著,嘴裏說著什麼,最後確認的時候,抬起頭來問著慕容天堇。
慕容天堇慌亂的點點頭,實則他剛才問的什麼,她根本就沒有聽見。
“軒……淩雲,我想出去了,這裏我呆著很是不習慣。”
慕容天堇低聲說著,躲閃著軒轅淩雲的目光,也躲閃著地上那對死不瞑目的雙眼。
軒轅淩雲微微挑了挑眉頭,隨即看到地上的軒轅玦之後,了然的點點頭。
“好,我們一起出去吧。”
軒轅淩雲輕身站起,溫柔的拉住慕容天堇的手臂,隨即身形一閃,二人重新回到了偏房裏。
即便是匆匆的一瞬,慕容天堇還是將軒轅玦那毫無生機的身軀映入了眼底。
四下一打量,周圍一片模糊,慕容天堇也沒有什麼心力打量,隻是靜靜的站在那裏沉思。
軒轅淩雲隨手一揮,收起當初軒轅玦布置好的隱匿陣法,露出偏房那熟悉的擺設。
走到椅子旁坐下,麵對許久未見的軒轅淩雲,慕容天堇完全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尤其是在經曆過了軒轅玦的事情之後。
“堇兒,你怎麼了?可是哪裏不舒服?”軒轅淩雲一臉擔憂的問著。
“我沒有事,我很好。”
慕容天堇本能的回答。
軒轅淩雲皺緊了眉頭,聲音突然帶上了嚴厲:“你到底是怎麼回事?你這樣怎麼可能叫好?”
慕容天堇暗自心傷,難道自己為了軒轅玦感慨一下也不行嗎?軒轅淩雲何時變得如此的****霸道了?
“堇兒,你到底怎麼了?你可別嚇我!”
軒轅淩雲突然從懷裏摸出一塊絲帕,在她的臉上擦拭著,神色很是焦急。
“我真的沒有……事。”
慕容天堇隨意一掃,嘴裏的話再也無法繼續。在軒轅淩雲手中的絲帕上,全是殷紅的血跡。
難道是剛才軒轅玦臨死的時候,那鮮血噴到了自己的臉上?可是記憶裏並沒有。
慕容天堇一驚,急忙隨手一抹,卻摸到了一手的濕滑,那粘稠的感覺告訴她,這些絕對不是水。
“我這是……”
她的眼鼻耳口全部都在開始溢出血水,隻是剛才她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絲毫沒有感覺到罷了。
突然,慕容天堇想起了一件事,貌似軒轅玦之前說起過,隻是被自己給故意漠視了的事。
她的體內,多餘的藥力是被軒轅玦給壓製住的,難不成,這是由於軒轅玦身死,這些藥力失去了壓製,如今徹底爆發了?
這麼一想,她反而笑了!
果然……老天爺誠不欺我,一飲一啄,自有天定。
她殺死了他是因,這藥力反撲,應該就是所謂的果,因果循環,報應果然不爽啊!
隨即,她的意識就徹底模糊了。
夜藍月駕駛著一艘飛舟,快速的在南華宮到清幽穀的路上行駛著。
這片連綿起伏的橫斷山脈上空罡風不斷,卻無法給飛舟帶來半點傷痕。
夜藍月靜靜的站在飛舟的船頭,注視著前方。
她的身旁,是依舊不斷的翻動著兩片嘴唇的夜冬寒。
夜冬寒說得眉飛色舞,將當初如何與慕容天堇相識到一路同行的事情,毫無保留的告知眼前的少主。
這可是夜氏家族的少主,可不是西南大陸這偏僻旮旯裏自封的少主,而是暗黑大陸上的夜氏世家少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