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天翔臉上的青筋直冒,暴怒的情緒隨著時間的推移越發的凝聚,就像在體內聚集了一座活火山,隨時準備著噴發。
原本得到了夜青宛的消息,揣測著他認識的夜青宛,和慕容家的廢物六少爺慕容天堇究竟是不是同一個人,他急匆匆的趕到慕容世家,就是為了確認這一條消息。
卻為了甩掉身後的小尾巴,耽誤了片刻,生生的在路上和慕容天堇錯過了。
眼看著天色越來越晚,早已回到傭兵工會的他卻遲遲不見夜青宛的人影。
心急如焚的他,反而聽到這所謂的傭兵工會的少主,對夜青宛的詆毀,他堵在心口的那股悶氣,如何能消?
剩下的事情,自然就順理成章。
會議室的眾人原本抱著看好戲的心態,靜靜的等待著兩隻鬥雞鬥一個你死我活,哪裏知道,雷聲大雨點小,到了現在,也沒有出來一個結果。
“行了,行了,都別在這裏吹胡子瞪眼了,有這閑暇功夫,不如想想,明天的具體事宜吧。”
北裏副會長連連歎息搖頭,眼底卻閃過一道看好戲的神態,和一旁悄然靜坐的費和泰眼神一碰觸,便各自分開,繼續著自己手上的事情:“你們口中的夜青宛,不是明天也要來比試嗎?到了那時,你們再說其它,如何?”
北裏副會長此話一出,北裏少鴻趁機下台,氣勢緩和下來:“少鴻不過就是隨口一說,至於夜青宛到底有沒有你口中那麼厲害,我們明天比武台上見真章。”
費天翔卻不依不饒,脖子一硬,臉上青筋直冒,揮舞著強健有力的臂膀,衝著北裏少鴻一笑,露出滿口白森森的牙齒。
說道:“他好也好,不好也罷,都不是你能評判的。北裏少鴻,你最好別讓我再聽到你說他半句不好,不然的話……哼!!”
費天翔說完,徑直轉身,大跨步往外走。
被留下的北裏少鴻沒有多說,眼神在會議室的眾人身上溜了一圈,眾人急忙閃避著他的眼神。他緩緩收回視線,那雙藏在雙袖子內的雙手,十指根根深深的插入掌心中,滲出絲絲血絲。他的臉上一平靜,隻是淡淡的垂下眼瞼,遮擋住眸底的寒光。
就在慕容天堇修煉,光柱遙遙伸出,進入到遙遠星空之時,龍炎大陸上整個的高層全部被驚動了。
原本在會議室內的北裏副會長當即臉色一變,和費和泰對視一眼,急速的躍起,從傭兵工會奔出,直往光柱延伸之處疾馳。
在帝國學院的某個山頭山頂上,並列站立著兩個慕容天堇十分熟悉的人,正是當初在魔獸森林裏相遇的司徒和秦老。
站在山頂的二人,視線緊緊盯著那股細小的光柱,仿佛要從那裏麵看出些特別之處。
秦老摸著下巴上的小山羊胡子,小小的眯縫眼一眨不眨的,全神貫注的盯著光柱之中。
“我滴個天,龍炎大陸何時又出了一個妖孽,這一下,恐怕又是一片腥風血雨咯。”秦老的嘴裏喃喃自語著,搖頭晃腦中,語調帶著濃濃的惋惜,仿佛又是說給身旁的司徒聽,感歎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