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他一回市裏,就將我朝浴室推!
這詭異的想法讓我十分不得勁,外麵已然變得漆黑,司機小心的問我臉上的血是怎麼回事,是不是被家暴了回娘家,我卻不想提,隻是讓他小心開車,生怕出事。
卻沒想擔心什麼來什麼,正開著,對麵突然一輛車開著遠光徑直朝我們撞了過來。
要知道這是高速,對麵不可能來車,司機嚇得一聲大叫,慌忙打著方向盤,所幸老司機車技好,朝旁邊打了一把,車身擦著護攔帶著火光堪堪避過。
而就在避開時,我看著那輛車頭癟得不成樣的車後的車牌,冷汗直流,那就是陸思齊出車禍的車子。
一邊司機還在破口大罵,我忙讓他靠邊停車,我要下車!
陸思齊明顯就是衝我來的,這高速上出事,都是要人命的,難道我還硬要拉上人家陪葬?
司機卻好心的安慰我別怕,車子都過去了,不會再有事的。
話音剛落,又是刺眼的遠光燈閃來,這次司機連大叫都沒來得及,那輛癟著車頭的車子直接出現在前麵朝我們撞了過來,而司機本能的想避開,拉了一大把方向盤朝著對麵撞去。
看著對麵玻璃都沒有的車裏安坐著的陸思齊,我心髒都跳出來了,身體就隨著車子朝路邊撞去時,我想陸思齊肯定是要拉我做替身,用我的命換命,我這也死得太冤枉了一些,隻是不知道我做鬼能不能跟他一樣厲害,可以找他報複。
驚慌恐懼之中,腰上一緊,那個戴著鬼麵具的黑衣男子不知道何時出現在車外,一把摟住我的腰,將我朝車外帶去,車門對他而言好像並不存在。
我被黑衣男子護在懷裏,看著車子撞在路邊,然後又在巨大撞擊下翻轉,想著司機還在車裏,忙抓著黑衣男子的胳膊,讓他快救救那司機。
黑衣男子卻紋絲不動,冷冷的看著對麵車裏的陸思齊,朝我冷聲道:“你用處子身還陰債保命的男人,對你也不是這麼清深意重嗎?這是想拉你去作鬼夫妻?嗯?”
我想到自己可能被黑無常摟在懷裏,隻差沒有抖起來了,一聽到這黑衣男子冷冷的話,對陸思齊更是恨得咬牙,雖然我們是相親奔結婚去的,並沒有愛到你死我活的地步,可拿我的命換命,這也太過份了些!
對麵陸思齊不知道是害怕這黑衣男子,還是因為鬼的臉都是青的,鐵青著臉下車,強撐著朝黑衣男子道:“你既是黑無常,收了雲清的處子身,就當不再跟著我拘魂。人鬼殊途,一朝魚水,你又為什麼一邊纏著雲清不放,又不肯將我從死碟上勾掉?你就不怕,我到冥君那時告你私收賄賂,鬼與人通嗎?”
他拿我作交易還真是明明白白,理直氣壯啊?可他又問過我沒有?
我恨不得他去告,這樣他也好,這黑衣男子也罷,都不會再纏著我了,那所謂處子身啊,一朝魚水啊,就當是做了個恐怖的春夢。
卻沒想黑衣男子冷哼一聲,看著他道:“你去告吧,在你沒被黑無常勾入地府前告訴你那個娘,讓她給解了雲清身上的牽魂蠱,以及和你的冥婚書,雲清懷了本君的血脈,本君不許她再與你有任何牽扯。”
我聽著還發懵,對麵陸思齊卻不可置信的道:“不可能,陽陰殊途,雲清一個人,怎麼可能懷鬼胎!你不是黑無常,你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