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遠笙被她的話刺得心頭一痛。
擁有它的人是誰?嗬…早就死了!
他又回憶起那如同噩夢的三年前。他心急如焚拖延時間,等來的,竟是一句無關緊要的對不起。
寒冬臘月天,他站在一大片白茫茫的雪中,耳邊有疾風入耳,呼呼啦啦的,迎送著他生命裏的所有色彩。遠遠的,又從斑斕的世界外傳來悲歡離歌。
陸遠笙的右上扣在左手上,對應的手指死死按住指端那隻銀戒,指節青白,仿佛要讓它陷進血肉,從此消失。
他靜一靜亂了的心神,狹長的眸子微微眯著,以掩飾眼中沉痛,下巴冷傲的抬了抬:“給我一個告訴你這些的理由?”
“理由就是…”軟的不行隻好來硬:“我作為一名警察,正在追查與一起謀殺案有關的重要的人物,你既然知道,就必須如實回答。”
“怎麼,還想抓我第二次?”陸遠笙冷哼一聲,視線冷然落在那兩碗幹巴巴的,足夠說明時間長短的麵條上:“警察抓人也總該有個理由吧?就因為我隨口說了句玩笑話?”
葉知今可從他眼睛裏瞧不出半分玩笑。她低頭,泄氣似的:“陸遠笙,你要怎麼樣才願意講出真話?你好歹也是個有血有肉的人,肯定也不希望好人蒙受不白之冤吧?”
陸遠笙口氣冷硬:“這個永遠不會在我該考慮的範圍之內,我隻需做好自己本分就夠。”
說得真叫深明大義。
葉知今憤怒的瞪他一眼,歎口氣,像是對他又像對自己說:“要是被關進去的是我,就好啦。”
聞聲,陸遠笙的眸子倏地冷下來,他憤憤地瞪著她,幾乎是咬著牙根在說話:“就這麼喜歡沈濯言?喜歡到可以做任何事?”
葉知今點頭又搖頭,至於點頭的原因,是因為為了師傅,隻要不違背倫理,確實什麼都願意做。而搖頭,則不是因為喜歡。
陸遠笙忽的笑起來,笑意達至眼底已變成一片寒冰:“我改變主意了。”
“什麼?”葉知今一時反應不過來。
陸遠笙耐著性子重複一遍:“我說,我改變主意了,可以告訴你,我在哪裏見過那張圖片上的東西。”
他的心情可真夠陰晴不定呀!
葉知今假裝出一副誇張的喜悅表情:“真的嗎?這樣真的好嗎?”
“別高興太早,”陸遠笙冷哼:“等你聽了我的條件,希望還能笑的這麼開放!”
葉知今眼睛一眨,立馬收斂了笑意,果然還是有條件麼?
她做好準備:“你說吧?”
陸遠笙幽深的眼底有什麼東西一閃而過。
壓製在心底的卑鄙的手段,他本身不屑,但一切都是某人在逼。
嘴角慢慢勾起一絲笑,慢慢湊至她耳邊,曖昧嗬氣:“我要你,嫁給我!”嫁給我…
每一個字其實都那麼悄聲那麼飄渺,卻好似要刺穿她的耳膜。
(啦啦啦...昨晚的二更,不好意思今天才發,喜歡的收藏走起。麼麼噠!!
感覺自己已經在往虐的方向發展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