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知今其實什麼也沒聽見。
她臉頰發燙，推開他，跳起來丟了盒子道：“我要去上班了。”
陸遠笙簡單的的收拾了下桌子，慢悠悠的踱到門口：“我送你。”不容拒絕的口氣。
兩人到了警局，他提出晚上接她下班，她也沒反對。
真是，瘋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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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局的氣憤異常安靜。
葉知今一走進去，感覺所有人處在一種無形的壓抑裏。她隨手拉住一個同事，聲音附帶著壓低：“出什麼事了麼？”
那人剛要說話，身後有人低咳一聲。
葉知今回過頭，看見李縛，她被他臉上的疲倦神態嚇了大跳，脫口叫出來：“李哥，你昨晚沒睡好？”
李縛搖搖頭，喉嚨裏發出低啞難聽的聲音：“你跟我進來。”
她跟著李縛進了他和沈濯言共用的辦公室，並未見沈濯言人。
葉知今問：“師傅還沒來麼？”她問出來就有點後悔，沈濯言是什麼人，與其懷疑他會遲到，不如問他是不是在外辦案。
但這兩個答案似乎都不對。李縛放在桌上的手指一根一根攏成拳頭，痛苦出聲：“還記得從前追濯言的那個當紅明星嗎？——蘇景。”
葉知今很想了一會才想起那張娛樂圈裏受人追捧的花瓶臉，她點頭。
“昨晚她在城郊的舊公園被人殺了，我們趕去時濯言正掐著她的脖子。”
城郊舊公園？昨晚和師傅分別的地方。
葉知今搖頭，她明白了他的意思：“師傅不可能殺人的。”
李縛懊惱的捶著桌子：“我當然知道濯言不可能是凶手，但不僅所有證據都指向濯言，就連他自己也承認了。”
“不可能的。”葉知今不相信，才一個晚上而已，她最最崇敬的師傅，就成了殺人犯。
“濯言現在誰都不見。”他閉了閉眼睛：“不過，他點名讓你來了以後去找他。”
有些路從前走過千千萬萬遍，但沒有今天走得這麼沉重。
沈濯言坐在審訊室裏，他的背影高高挺挺，端端正正。
葉知今走過去，一遍一遍告誡自己不能哭，要笑。她努力擠出一個笑容，一如當年，熱情似火的叫他一聲：“師傅！”
沈濯言點頭，他想伸手過來安慰的摸一摸她的頭，但手腕一動，就發出鏘鏘聲。
葉知今矮身蹲在他身前，試探著問：“師傅，人不是你殺的對不對？為什麼？”她想問為什麼要替人頂罪，這個人究竟有多重要？
沈濯言輕笑一聲：“人是我失手殺的。”
葉知今眼睛裏有淚光在閃：“師傅，你說的話我一個字也不會信的，你在騙人。”她眨了眨眼睛，將眼淚強自憋回去，堅定道：“我一定會找到證據，證明你不是凶手。”
沈濯言輕慢的抬一抬手臂，捂住她的眼睛，柔聲說：“再怎麼查，證據都是一個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