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墨寒派人搜遍整個北辛,依舊沒有任何雲般若的下落。
“王爺還在書房嗎?”程毅擔憂的站在書房外。他已經把自己關在書房五天了,濃濃的酒氣從房間裏飄出。
程毅攥了攥拳,撞開門闖了進去。
“誰讓你進來的,滾出去!”江墨寒發髻淩亂的坐在地上,手裏還握著酒壇子。
這哪裏還像那個運籌帷幄的王爺江墨寒!
江墨寒抬眼看到是他,渾身一緊,問道:“是有消息了嗎。”
“沒有。”
江墨寒皺眉惱道:“沒有消息你來幹什麼,滾!”
程毅一個健步上去抓住他的衣領:“王爺!你還要這樣到什麼時候!”
“好大的膽子,信不信本王即刻殺了你。”
“如果王爺現在能持劍殺了屬下,屬下甘願死於王爺劍下!可你看看你現在的模樣,還能拿得住劍嗎!”程毅輕歎了一聲,“王爺,如果……如果雲姑娘已經遇難,您現在這樣也於事無補。”
江墨寒一手拿起酒壇向嘴裏灌酒,酒水潑灑下來,流了一身,他將一直貼身放著的發簪拿出來,小心翼翼的用手擦拭著上麵的酒水。如果仔細看,這支簪子上有一處斷痕。
那日他當著她的麵親自踩斷了這支碧玉簪,但她被人帶離之後,他卻又將這支斷簪撿起,找了巧匠修補,可是無論多精巧的工匠,也不能去除這道斷痕。斷裂過的東西,怎可能完好如初呢。
“我想方設法的想要留她在身邊,終究還是失去了她。這些天,我想知道她的消息,可是又怕找到的真的隻是一具屍體……”
程毅輕歎了一聲:“王爺,雖然雲姑娘的事沒有進展,但是屬下剛剛接到最新的消息,已經查清了那日前來劫獄之人的身份,這件事可能與婉妃娘娘遇害的真相有關。”
“有母妃之案的消息?”江墨寒死寂一般的眼睛,似乎又有了些生機,他一直所追查的,正是母妃之死的真相。
程毅點頭稟報道:“是。當初王爺就懷疑婉妃娘娘的死另有真凶,此次林心兒入獄竟出動死士前來劫獄,可見林心兒背後的人極可能就是殺害娘娘的凶手。”
“是誰。”江墨寒充滿血絲的眼睛似要流出血來。
“很可能是西初的魯波勒。”程毅詳細回稟道,“前來劫獄的頭目是雷老五,屬下命人仔細打探過,雷老五在江湖殺手的身份之下,還有一層神秘身份,就是西初權臣魯波勒的手下。”
江墨寒腦中急速回轉著程毅剛剛的話,拳攥緊的發抖。
魯波勒他聽聞過,此人在西初可謂一手遮天,勢力龐雜,上至王公貴族,下至流氓地痞都有他的勢力,而且他野心勃勃,當年婉妃作為大齊公主嫁入北辛聯姻,使得大齊和北辛有一統天下之勢,嚴重威脅了西初的地位。婉妃的死極有可能就是他在幕後主導,為的就是挑撥大齊與北辛的關係!
“林心兒跟魯波勒是什麼關係。”江墨寒發問道,魯波勒為什麼會派人救他。
程毅搖頭:“暫不可知,但據前線來報,魯波勒近日集結軍隊,似有向中原進軍之意。”
江墨寒冷哼一聲:“此人野心登天,早有吞並中原之意,隻是就憑他西初的山野莽夫,全然不懂兵法謀略,怎可與我北辛相提並論!不自量力!”
“王爺您作何打算?”
江墨寒的骨節一點一點的握緊,眼中再次彌漫起殺氣,比以往更加冷冽狠厲:“本王立誓,絕不會饒過陷害母妃之人,也絕不會饒恕害死般若之人。”
“隨本王入宮,本王要請纓出戰,親自滅了西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