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寶兒一聲慘叫,像一陣風撲倒在薑海身上,哭哭啼啼,語氣裏數不盡的惶恐,她怕啊,她怕薑海死了,沒有人罩著她,以柳夫人的心狠手辣,必然不會放過她。
柳夫人嚇的不知所措,隻求薑語不要發現她才好,不然誰也不敢保證,下一個死的會不會是她,畢竟當年那件事情,她是主謀,現在隻求薑少晨趕緊回府,是不是這樣才有一絲活命的機會?
薑語不知道柳夫人的心理活動,就算知道了,她可能隻是微微一笑,她連薑海都不放在眼裏,薑少晨算什麼東西,也值得她去忌憚。
緩步走到氣息萎靡的薑海麵前,居高臨下的俯視著他。
張寶兒立刻炸毛,護崽子一樣把薑海擋在身後,不讓薑語在靠近一步,雖然心中害怕,可是為了自己以後的前途,還是豁出去了。
薑海心中一暖,好像連傷口都沒有那麼痛了,不愧是自己寵愛多年的女人,這種危機時刻,還不顧危險保護著他,再看看遠處的柳夫人,跪在地上像鴕鳥一樣,悶不吭聲,他就氣不打一出來,怎麼看怎麼厭惡。
要是他知道,張寶兒為的是什麼,可能就不會這麼愛她了吧。
薑語看著三人之間微妙的狀態,心中好笑,說什麼鶼鰈情深,生死不棄,不過是利益為重,為了自己的小命,犧牲別人又算的了什麼。
薑海費盡力氣,將張寶兒拉回去,一臉戒備的看著薑語,:“逆女,你想幹什麼,衝我來。”
薑語完全不理會他,隻是冷冰冰的盯著張寶兒,紅豔豔的小嘴嘟起,白嫩修長的素手繞著漆黑的墨發,作思考裝:“你想活還是想死?”
張寶兒臉色一白,緊緊抓住薑海的手,把頭搖的像撥浪鼓,:“我不想死,我不要去死,你到底想怎麼樣?”
薑語聽著她的話,滿意的點點頭,手指指向薑晴慣用的那把匕首,同時也看向柳夫人,才慢悠悠的的開口,誰要是用這把刀,殺了對方,就可以活下去。
薑海怒極,直呼薑語大逆不道,他要稟明陛下,除了薑語這個禍害。
薑語懶得搭理他,不過接下來的話,卻讓他如墜冰窖:“我是禍害?你憑什麼這樣說?這裏你最沒有資格,我沒出生之前,你的兩位好夫人,聯起手來毒害我娘,讓我娘年紀輕輕就香消玉殞,之後又忌憚我的天賦,給我下毒,讓我變成不能修煉的廢物,你不聞不問也就罷了,還縱容其他兒女來淩辱我,殺我,害我,嗬嗬,上天有眼,讓我薑語重新活了一回,從此往後,我與你薑海斷去父女關係,形同陌路,現在有怨報怨,有仇報仇。”
薑海被這一番話,砸的暈頭轉向,思緒翻湧,心中更是波浪滔天,原來自己深愛的女人,不是那般善良溫婉,嬌柔可人,每天懷裏抱著的人,居然如此蛇蠍心腸。
薑語才不管他如何想,隻要殺了這兩個女人,為母親報仇雪恨,就算安慰了薑語母女的在天之靈。
柳夫人抬起一雙狠厲的眸子,她做了這麼多年丞相夫人,自然是有兩把刷子的,薑語語氣不是玩笑,她必須要跟張寶兒拚個你死我活,既然當年的事情,她都知道了,必然不會放過她們,現在隻有等到少晨回府,才能殺了薑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