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見麵更是不靠譜的談論女人,這些要是讓春花知道,肯定又會念上好多天。”
胡驍的話讓賀木槿狠狠地打了個寒顫,自打她生完小元寶,春花的嘴就沒完沒了的念。
但凡有什麼事被她抓到,耳根子就別想清靜。
狠狠地瞪了壞心眼的胡驍一眼,她也不甘示弱的道:“走出這麼遠都事事想著春花,春花到底給你灌了多少迷魂湯?”
“長此以往,你非成妻奴不可。”
眾人哄笑,胡驍鬧了個大紅臉。
他可不敢再得罪牙尖嘴利的主上,否則指不定要怎麼挖苦他呢。
殊不知,人家在說完妻奴後,腦中憶起的卻是遠在皇宮那人。
臉上的笑容逐漸淡去,也不知道她現在的處境如何。
……
遠在京城的元卟離打了個大大的噴嚏,揉揉鼻子小聲嘀咕。
“難道是有人想朕了?”
腦海中不禁浮現起一張明豔動人的笑臉。
手下的筆一頓,一滴墨水滴落,毀了一幅字。
她索性放下筆不寫了,招呼來魏權。
“可有皇後娘娘的消息?”
魏權偷瞄了一眼自家主子的臉色,見她估計是想娘娘了。
才咬咬牙道:“據派出去的探子回報,娘娘帶人去南海郡營救燕王妃與小王爺了。”
元卟離聞言,“騰”的從寶座上起身,不安的來回踱步,胸中的怒火是蹭蹭的往上漲。
突然停下腳步大罵,“他們都是白癡嗎?”
“娘娘要去,他們怎麼不攔著點。”
“一群廢物,蠢貨,白癡……”
魏權低眉順目的縮在角落,盡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心裏驚愕不已。
原來,陛下沒有阻止那些人跟著娘娘離宮,是早有安排。
怪不得,不但沒派人追殺,更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讓他們把親眷也都一並帶走。
過了好半晌,見女皇心情平複不少。
魏權才戰戰兢兢的湊到近前,“陛下,老奴跟著陛下也有幾十年了。”
“說句不中聽的話,陛下既然已經處理了淮陽王與右相,為何不與娘娘解釋清楚,冰釋前嫌。”
“陛下與娘娘再續前緣,也是一段佳話啊。”
元卟離其實心裏比誰都想攤開一切,也想讓小媳婦重新回到自己的懷抱。
可她不能。
很慶幸自己之前解決一切後沒有說,時至今日她就更不會說。
“魏權啊,有些事你不懂。”
“你隻要知道,木槿永遠都是朕的皇後。”
“如果朕哪天不在了,天瑜(小元寶)便是滄瀾下一任女帝。”
“詔書朕早就寫好了,就放在勤政殿,勤政愛民的匾額後麵。”
瞧著自家主子像托孤似的話,魏權的心裏“咕嘟,咕嘟”的往外直冒酸水。
他抹著眼淚,聲音哽咽。
“陛下,您別這麼說,滄瀾不會有事,您也不會有事。”
“娘娘隻是一時生氣,娘娘那麼冰雪聰明的一人,肯定會想明白事情的原委。”
“肯定會來找陛下的……”
說到最後,他幾乎泣不成聲。
想著自家小媳婦,元卟離不禁也紅了眼眶。
……
半個月後,賀木槿一行人,有驚無險的再次踏上鶴鳴山脈地界,整顆心都愉悅不少。
“這裏就是鶴鳴山脈,也就是我們的老巢。”
半個月接觸下來,天性活潑的周凱和小世子閻之洛成了好朋友。
這不才剛到山腳下,就開始給他介起鶴鳴山了。
閔柔也不阻止自家兒子與周凱交朋友,畢竟在她眼裏能跟在皇後娘娘身旁的,都是娘娘信得過的心腹之人。
與他們打好關係,對兒子的未來隻有好處,沒有壞處。
“趕了一天的路,大家都休息一會兒,吃飽喝足再上山。”
季紅菱把馬拴在山腳的一株大樹下,招呼著車隊原地休息。
“主上,季寨主你們有沒有覺得哪裏不對勁?”
胡驍眉頭深鎖,總有種不好的預感。
季紅菱點點頭,手搭涼棚眺望著山林。
“按照約定,木筱會早早帶人,在半路接應我們。”
“可我們一路行來,別說接應,連個人影都沒看到。”
“依我看,八成是寨子裏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