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顧瑾綿見她開誠布公的說話,也沒了什麼遮掩。
“哼,說到底,貴妃不還是眼紅人家蘇昭儀懷了龍嗣嗎?”
賀木槿猛地停下腳步,盯著顧瑾綿的眼睛看了好半晌。
突然就笑了,“臣妾隻是好奇蘇昭儀懷的到底是誰的孩子罷了!”
“貴妃這是什麼話?蘇昭儀懷的當然是……”她差一點就要說是女皇陛下的孩子。
瞧見賀木槿那戲謔的眼神,她心裏也覺得有些怪異。
可一想到染血的雪白床褥,她又壓下心中剛泛起的古怪想法。
冷笑道:“貴妃說話還是小心點的好,小心禍從口出!”
“本宮乏了,先行一步。”
賀木槿搖搖頭,目送皇後走遠。
感歎道:“女人啊!”
隨即帶人離開。
殊不知,就在二人談話不遠處的一株桃樹下,親眼目睹這一切的允諾初,滿臉愕然的捂著小嘴。
她一邊震驚於自己聽到宮闈密事,一邊思索著,或許這會是一個不錯的機會!
宜妃允諾初步履匆匆的回到落霞宮,屏退宮女太監,坐在桌案前,提起毛筆,奮筆疾書。
不多時,一封帶有她獨有印記的信件,隨著某特殊渠道傳了出去。
……
另一邊,柔然大軍猶如蝗蟲過境,每攻下一城,都要在城中燒殺搶掠。
他們把城裏的老弱病殘聚集起來,像做遊戲一樣比誰殺的多殺的快。
而那些四肢健全的中青年,則被他們用繩索串成一串,跟他們搶到的女人一起押送回柔然。
柔然軍帳內,柔然大檀坐在熊皮座椅上,與一眾隨軍將領把酒言歡。
“父王,滄瀾皇朝果然富足!”
“就是沒有個真男人,打仗打的一點意思都沒有。”一名粗獷的年輕大漢,舉著酒杯道。
“我親愛的兒子煜奇,你是草原上的雄鷹。”
“滄瀾皇朝的男人,隻不過是一群待宰的羔羊罷了。”柔然大檀鬱久閭琮笑道。
國師鬱久閭琰用匕首切了一片羊肉放進口中,“大檀說的是,大王子乃是我柔然第一勇士,他的勇武我們大家有目共睹!”
“滄瀾皇朝,一個女人當政的國家,就算我們不來,她對麵的莫汗也不會放過這塊肥肉!”
二王子鬱久閭卓嗤笑道:“國師多慮了,莫汗皇朝的辛帝雖然厲害,但想要跨越天險征伐滄瀾,付出的代價太大。”
“再說,等他的大軍壓境,咱們早就搬空滄瀾了!”
他的話引來眾人哈哈大笑,“二王子說得對,莫汗來了也隻能撿我們吃剩的!”
“哈哈哈,就是,就是!”
“我們吃肉,他們隻能喝湯。”
“這次大檀親征,又有國師運籌帷幄,莫汗想喝湯也得看看大檀和國師願不願意!”
鬱久閭琰看著歡欣雀躍的眾將領,也勾了勾唇角。
放眼滄瀾皇朝,也隻有護國公賀鴻光才配與他一戰。
其餘人,他還真不放在眼裏!
……
鶴鳴山脈,主峰無涯峰頂清風寨。
“小妹,老國公來信了!”季紅菱拿著一封信件,急匆匆的走進武器作坊。
賀木筱放下刀胚和鐵錘,在渾濁的水池裏洗了手,接過信封也不避諱直接扯開封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