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身穿禁衛軍服侍的侍衛, 恭敬的跪在她身前,“是,奴才不敢有半句虛言。”他眼觀鼻鼻觀心, 連看都不敢看麵前如妖般的女人一眼。
允諾初了然的微頷首,岔開話題道:“本宮三皇兄的身子可好些了?”
侍衛不疑有他,更不敢多問, 老老實實的回答道:“王爺他性命無憂,現已能下床行走,隻是放出的毒血較多, 身子骨還有些虛弱。”
“本宮知道了。”她擺擺手,示意他可以退下了。
禁衛軍侍衛如蒙大赦,輕手輕腳的退了出去。
阿娜依手法嫻熟的給她按摩著肩膀, 還是習慣性的稱呼道:“殿下, 是否需要奴婢……”抬手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毫無疑問, 她說的正是賀木槿。
“阿娜依,你太急躁了,現在還不是我們動手的時候。”允諾初不以為意道。
“難道殿下就這麼眼睜睜的看著, 那所謂的貴妃與您爭寵?”阿娜依還有些憤憤不平的道。
允諾初瞥了她一眼, “跟了本宮這麼些年, 怎麼還改不掉做事毛躁的毛病!”
“這事自會有人,替本宮出麵解決。”
阿娜依恍然大悟,驚喜道:“是她們……”
允諾初目光幽深的看了她一眼, 阿娜依意識到了什麼,立馬閉口不言。
……
朝陽宮裏,春花、秋月、夏婷三人,已經對她們家娘娘無語了。
自從她們家娘娘得知了, 女皇陛下對她的心意後,都已經傻樂嗬小半天了。
就連瞅著深秋光禿禿的樹幹,都覺得它是美的,還能駐足笑眯眯的觀賞上片刻。
三位大宮女,已經無力吐槽,隻能認命的跟在她身後,親眼目睹“鐵憨憨”的犯傻全過程。
然而天公不作美,賀木槿的好心情,被一群不請而來的不速之客,給徹底敗了興致。
烏泱泱的一群人,正朝她這邊走來。
賀木槿眉頭微蹙,麵色不悅的開眼看去,來的不是別人,正是慎刑司的主官。
說實話,別說是慎刑司的主官,就連慎刑司的其他人,都不願意踏入朝陽宮地界半步。
原因無他,每次他們來朝陽宮,總會發生點不愉快的事情。
更可恨的是,朝陽宮的這位主兒,可是當今陛下疼在心尖尖上的寶貝疙瘩。
一個伺候不好,惹怒女皇陛下,可真的是會送你去見先祖的。
為了徹查莫汗皇朝三王爺的中毒事件,他們又不得不親自跑上一趟。
哪怕隻是最簡單的走走過場,慎刑司主官見賀木槿麵色不虞。
滿臉堆笑的解釋道:“微臣叩見貴妃娘娘。”
賀木槿涼涼的瞥了他一眼,語氣不鹹不淡的道:“不知慎刑司主官大人,來到本宮的朝陽宮所謂何事?”
慎刑司主官尷尬的抹了把額頭上的冷汗,“貴妃娘娘有所不知,微臣奉陛下之命協助刑部徹查莫汗皇朝三王爺中毒一案。”
“刑部之人不好出入後宮,就隻能由慎刑司代勞。”
“微臣也是例行公事的稍作檢查,不會耽擱貴妃娘娘休息,還望娘娘行個方便。”
他是曉之以情,動之以理,把能說的都說了。
原本賀木槿也隻是被打擾了好心情,有點不爽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