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娘娘心思純善,不喜爭鬥,可奴婢咽不下這口氣。
“就自作主張,想替娘娘出口氣!”
“這才偽造了娘娘的字跡,與敏美人沆瀣一氣,想要扳倒貴妃娘娘。”
“奴婢所言句句屬實,願以死明鑒!”說罷。
動作迅捷的從地上爬起,鉚足全身的起立,一頭撞在大殿的木柱上。
霎時間,血花四濺,倒地不起!
宮裏的嬪妃們,哪見過如此血腥的一麵,都被嚇得驚叫連連。
要不是有女皇和杜太後在,恐怕都要逃離這裏了。
事發突然,就連侍立在元卟離不遠處的胡驍,都沒來得及把人攔下。
顧瑾綿根本沒管那些個嬪妃,而是撲到還未咽氣的菊香身旁。
一把將她摟緊懷裏,聲淚俱下的哭喊道:“菊香,你怎麼這麼傻!”
“你怎麼能做這種讓仇者快,親者痛的事情來!”
菊香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著顧瑾綿,右手抓著她的袍袖就不撒手。
可她的傷太重,她想要開口說話,卻依然不能。
顧瑾綿看了她好一會兒,才按住她的手道:“你放心的去吧,本宮保證一定會善待你的家人!”
有了她的保證,菊香這才像心願得償,緩緩地閉上了眼睛。
菊香一死,所有的證據都在她這戛然而止。
賀敏的反咬一口,並沒有對她造成實質性傷害。
反倒是讓顧瑾綿與她徹底對立起來,往後想必也沒什麼好日子過了。
“好了,都給朕閉嘴,吵吵鬧鬧成何體統!”元卟離大嗬道。
“既然最重要的認證已經死了,再追究下去也沒什麼意思。”
“敏美人勾結菊香,陷害貴妃一事證據確鑿,念你出身國公府,朕網開一麵,就罰你去感業寺青燈古佛,了此殘生吧!”元卟離說的那叫一個輕描淡寫。
就像發配感業寺出家為尼,已是對賀敏法外開恩一般。
賀敏聞言,隻覺腦海中翁的一聲!
她怎麼能去感業寺出家為尼!
她可是要誕下龍嗣,成為後宮之主的人,直到現在她還在做著不切實際的夢。
賀敏再也維持不住白蓮花的人設,連滾再爬的跪倒元卟離的腳邊。
抓著她的龍袍下擺,苦苦哀求道:“求陛下寬恕,臣妾也是一時鬼迷心竅,才鑄此大錯。”
“還請陛下看在姐姐的麵上,繞過臣妾一次吧!”
“臣妾再也不敢了……”
元卟離厭惡極了她這種嘴臉,現在想起來貴妃是她姐姐了。
之前不還蹦躂的賊歡,想要至貴妃於死地嘛!
她一腳踹開賀敏,朝胡驍吩咐道:“還愣著做什麼,還不把她拖下去,即可送往感業寺!”
“是,陛下!”胡驍上前一步,恭敬的道。
一隻大手捏住賀敏纖細的手臂,就把她提了起來。
不顧她的掙紮辱罵,冷著臉大步朝殿外走去!
賀敏尖銳,淒厲的聲音,不斷回蕩在空曠的大殿中。
直到胡驍與賀敏的身影,消失在殿外,眾人才將目光轉向,已放下菊香屍身,跪坐在地的顧瑾綿。
顧瑾綿沒等元卟離下令,自己就接了皇後鳳冠道:“臣妾禦下不嚴,發生這種醜事仍不自知。”
“臣妾願自罰閉門思過一年,以儆效尤!”
“還請陛下收下鳳印,另覓新人主持後宮事宜。”
皇後這招以退為進,看似丟了鳳印沒了實權,可她畢竟還是皇後。
隻要有皇後的這層身份在,整個後宮依舊還是她的天下!
拿回鳳印,也隻不過是遲早的事罷了!
賀木槿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不得不為她的所作所為,豎起大拇指!
還真是絕!
“皇後既有改過之心,閉門思過也就行了,鳳印就不用上交了。”
元卟離沒有去拿顧瑾綿的鳳印,第一:皇後怎麼說也是她的原配妻子,就算她多有不喜,但也要多多少少給些麵子。
第二:主持後宮事宜,一直都是皇後在做,突然換人也會引起諸多不便。
第三:他國使臣將至,皇後還需盛裝出席,後宮之事事小,兩國交邦才是重中之重。
對於女皇的處理方式,眾人都沒有異議。
免費看了一場好戲的杜太後,“此間事了,哀家也就回宮了。”
“陛下,後宮嬪妃眾多,都是要為皇室綿延血脈的。”
“哀家知你心悅貴妃,卻也要雨露均沾,相信今日之事,陛下心中也有所思量。”
元卟離薄唇緊抿,心裏是一千一萬個不願意。
賀木槿瞧見杜太後看過來的不善眼神,忙拉了拉元卟離的衣袖。
開什麼玩笑,她巴不得不去侍寢。
誰愛去誰去好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