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有可疑之處,迅速來報!”
春花、秋月幾人感受到事情的非比尋常,都鄭重的點頭稱是。
夏婷性子急,息怒都擺在臉上。
她緊張的問道:“娘娘,這到底是怎麼了?”
“是不是皇後娘娘,又想……”話還沒說完,就被賀木槿一個刀子似的眼神打斷。
“什麼事都沒發生,你們都做好自己分內的事,別沒事兒在那亂嚼舌根。”她還是第一次說如此重的話。
秋月一把拉住還想嗆聲的夏婷,跟著眾人一起俯身稱是。
賀木槿看著眼眶都紅了的夏婷,卻也隻能狠著心腸視而不見。
畢竟敵暗我明,任何一點紕漏,都會造成無法挽回的局麵。
暫且隻能讓這丫頭受點委屈了!
如果她順利渡過難關,完成任務,以後多多補償她也就是了。
……
與此同時,才下了早朝的元卟離,在去禦書房的路上,被顧瑾綿派來的人請了去。
元卟離才踏入椒房宮,就不由的皺了皺眉。
此時的椒房宮可不僅僅隻有皇後一人,後宮的所有嬪妃,乃至太後都被顧瑾綿請來了。
如此興師動眾,卻不見貴妃的身影,元卟離心下恍然,看來今日之事,事關她家小媳婦兒、
想必是她家小媳婦兒,被抓住了什麼把柄,才給了顧瑾綿放大招的機會。
她深深地看了一眼,坦然自若的顧瑾綿,大步走向馮太後,行禮道:“兒臣給母後請安。”
端坐於主位的馮太後,抬手虛扶,“女皇無需多禮,大家也都別站著了,都坐吧。”
“妾身,謝太後娘娘。”
待眾人落座,馮太後又開口道:“今兒個是皇後差人,去請的本宮。”
“看這陣仗,想必是有事要說。”
“現在人也都來齊了,皇後你也該說說是什麼事了。”
話裏話外,沒有提過賀木槿半個字。
看來馮太後,已然站在了皇後那邊。
元卟離不動聲色的,把一切盡收眼底,心中不屑的嗤笑。
“是,太後娘娘。”她先朝馮太後行禮。
隨後看向女皇,正好對上她似笑非笑的戲謔眼神,眸光不由的一閃。
她心下一突,果然,有些事就算她不說,以女皇的聰明睿智,也必會看出些許端倪。
隻是她並不懼怕,她相信,隻要女皇知道賀木槿都做了什麼,她的死期也就到了!
她清了清嗓子,高昂著頭,義正言辭的道:“臣妾近日查出,貴妃賀木槿與徐文華徐大人乃是青梅竹馬。”
“二人關係非比尋常,觸犯了七出之罪中的亂族之罪。”
元卟離的臉色陰沉的可怕,聽到她說亂族之罪時,更是差點被她給氣笑了。
“貴妃畢竟身為四妃之首,皇後你說她犯了七出之罪,可有確鑿的證據?”
顧瑾綿早就等著女皇的這句話呢!
她一揮手,從下麵的妃嬪中,走出一人。
那人不是別人,正是才入宮不久,就被女皇打了板子的敏美人。
“敏美人,還不把物證拿出來,交與陛下一觀。”
顧瑾綿看著元卟離的臉色又陰沉了幾分,不由勾起嘴角無聲的笑笑。
賀木槿量你如何得寵,也想不到,最後捅你一刀的,會是你的庶妹吧。
穿著一身淡青色長裙的賀敏,恭恭敬敬朝馮太後和女皇行禮。
“臣妾給太後娘娘,女皇陛下請安。”
元卟離最是厭煩賀敏這種故作嬌柔的偽白蓮!
當初要不是木槿心軟,替她求情保她一命,她墳頭上的草都快有一人高了!
隻是她也沒想到,賀敏不但不感謝賀木槿的救命之恩。
現在更是站在了她的對立麵,簡直就是把恩將仇報做了個淋漓盡致。
賀敏對上元卟離那刀子般銳利的眼神,心中驚懼不已。
可她現在已經被拉到了台麵上,已經沒有退路。
等待她的唯有放手一搏!
賀敏深吸口氣,語速緩慢的道:“啟稟太後娘娘,女皇陛下,事情是這樣的。”
“徐大人與家姐確實是青梅竹馬,二人小時候兩家也曾想過為他們定親。”
“隻是家姐愛慕虛榮,舍棄了徐大人,獨子進了皇宮。”
“他們畢竟從小一起長大,感情之深厚,無法用語言來形容……”
“朕要的是證據,你說這些廢話有什麼用!”元卟離出聲嗬斥,打斷了賀敏繼續抹黑自家媳婦兒。
徐文華對她家小媳婦兒的覬覦之心,她比誰都了解。
她也曾懷疑過賀木槿!
哪怕直到現在,她都無法全心全意的相信她。
可這不代表,一個卑賤的庶女,一個小小的美人,也敢在她麵前,肆無忌憚地嘲諷她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