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禮尚往來,他也不介意在後麵推波助瀾一下。

“是朕關心則亂了,此事就交由慎刑司全權查辦。”

……

慎刑司的介入,成功的讓某些心懷鬼胎之人,有些坐不住了。

她們一動,下麵的人心也就開始動搖不穩起來。

最先露出馬腳的是朝陽宮的一名雜事宮女,她專門負責貴妃寢宮浴池的日常清理。

慎刑司從她的房間裏,搜出了大量的花瓣。

這些花瓣都被侵染過藥水,要不是李禦醫親自查驗,這些花瓣在外表上看,與普通花瓣並無差異。

此事引起女皇的高度重視,直接就在朝陽宮正殿,對其進行審訊。

那名宮女被壓上正殿時,已是受過刑罰,宮裙上的斑斑血跡,異常刺目。

她如同一條脫水的魚兒般,趴在地上,嘴角不斷溢出血沫子。

不用想也知道是命不久矣!

“說,你屋裏的花瓣和那半包藥粉是哪來的?”

“咳咳,咳咳”一陣劇烈的咳嗽,宮女才氣若遊絲,斷斷續續的道:“是,是一位公公,給,給奴婢五十兩,銀子,讓,讓奴婢,用藥粉化水,侵染花瓣。”

“在,在娘娘,沐浴前,調換花瓣,放入,放入浴池。”

“那個太監叫什麼名字?”

“他,他叫,叫杜清。”

“你與杜慶是什麼關係?為什麼要幫他做這種事?”

“他,他是奴婢的親,親弟弟。”

一句親弟弟,就足夠解釋一切了。

元卟離有些不耐煩慎刑司磨磨蹭蹭的審問,直接開口道:“那個叫杜清的太監是誰的人?人在何處?”

慎刑司主官擦了把額頭上的冷汗,強撐著道:“回稟陛下,那杜慶早已死去,屍體是從冷宮的水井裏找到的,想必是他把藥粉給了他姐姐後,就被人滅口了。”

“微臣也查閱了他的身份檔案,此人是前陣子被人從辛者庫弄出去的。”

“是被誰弄出去的?”

元卟離一拍座椅扶手,喝問道。

慎刑司主官不敢再有所隱瞞,一五一十的道:“是賢妃娘娘。”

“來人,去把賢妃給朕叫來!”

……

繞月宮賢妃韓綺雯正在逗弄鳥架上的一隻鸚鵡,聽它語調怪異的叫著,“娘娘吉祥,娘娘吉祥。”

“娘娘不好了,慎刑司來人說,女皇請您去朝陽宮。”

韓綺雯放下手中裝著鳥食的小磁盤,擦了擦手道:“可知所謂何事?”

“奴婢聽說,杜慶的屍體,是被人在冷宮的水井裏找到的。”

“杜慶?是誰?”韓綺雯一時間沒想起,宮裏竟還有這麼個人。

“就是您前幾天,在辛者庫帶回來的那個小太監,魏昭儀娘娘說其樣貌俊秀,向您要走的那個。”

韓綺雯瞬間了然,勾唇一笑道:“既然慎刑司都來人了,那就叫上魏昭儀妹妹同去吧!”

“免得一來一回的,耽擱時間。”

看來是她沉寂的太久,就連自己宮裏的小小嬪妃,都敢動心思算計她。

想讓她背黑鍋,這點子小心思還真不夠看!

……

大約過了一炷香的時間,賢妃和魏昭儀結伴而來。

賢妃麵色自若的給女皇和貴妃問安,魏昭儀強裝鎮定的也跟著上前行禮。

可當她看到地上奄奄一息的宮女,她的心就不由的往下沉。

“賢妃,朕且問你,杜慶可是你叫人帶出辛者庫的?”

元卟離臉色陰沉,銳利的眼神死死的盯著賢妃。

賀木槿看她草木皆兵的樣子,都替她都累的慌。

不由拉了拉她的袍袖,朝她微微搖頭。

她的小動作,自是沒有逃過韓綺雯的眼睛。

她上前一步,語氣平緩的道:“陛下,杜慶確實是臣妾從辛者庫中帶出,但還沒過兩天就被魏昭儀妹妹要去了。”

魏昭儀可不是賢妃,也沒有人家那種泰山崩於前,而麵不改色的能耐。

還沒等別人逼問,她先直接跪下,喊起冤來!

“陛下,臣妾冤枉啊!您要為臣妾做主啊!”說著,就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訴起來。

元卟離不耐煩的嗬斥道:“你哭什麼哭?朕還什麼都沒問,你就開始哭訴!”

“你這冤,喊得也太早了吧!”

魏昭儀聞言一噎,做賊心虛的跪在那低聲啜泣,不敢抬頭。

“既然你上來就喊冤,那你就說說,你哪裏冤枉,又有誰冤枉了你。”

“這……”魏昭儀語塞,支支吾吾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

元卟離冷笑一聲道:“那朕就親自給你捋一捋,你要走了賢妃弄回來的杜慶。”

“並且讓他聯絡在朝陽宮當差的姐姐,買通他姐姐,給貴妃沐浴用的花瓣下毒。”

“然後你怕東窗事發,提前弄死了杜慶,好來個死無對證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