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也是侍過寢得,何不去爭上一爭。”

李嬪嗤笑。

那也叫侍寢?

她可還記得,女皇好不容易來一趟,就讓她畫畫了。

整整畫了一宿!

弄得她好不容易熬到女皇去上朝,才能好好得休息一會兒。

也不知道是誰爛嚼舌根子,說女皇對她寵愛有加,侍寢一次,第二天就沒起來。

她能說自己是畫畫累的嗎?

答案是:不能啊!

每每思及於此,她都氣的心肝亂顫,恨不得咬碎一口銀牙!

“爭寵得事兒,可輪不到姐姐我。等過些日子,德妃得病好了,這宮裏可就熱鬧了!”李嬪莞爾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

“德妃?”賀木槿將葡萄丟進嘴裏,一雙勾人奪魄得眼眸,懵懂得看著春花。

她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猛得站起身,有些不確定得道:“難道是那個德妃?”

春花翻了白眼,真替自家娘娘憂心。

“娘娘,咱們宮裏可就一個德妃!可不就是那位嘛!”

“哎呀媽呀,不行,春花,趕緊告訴女皇,本宮抱恙沒法侍候女皇,讓她哪兒涼快哪兒去!”說著,就往寢殿裏跑,生怕自己跑慢了能被人抓住似的。

這德妃可不是個好相與得人,人家深得女皇寵幸。人脈也廣,更是背靠侯府,是侯府得嫡出小姐。

身份上跟自己沒有多大差距,可架不住人家腦袋瓜子好用啊!

賀木槿深深懷疑,自己第二次身死,就是跟她有關。

人家玩的小把戲,弄死自己,自己蠢笨得到現在都沒明白怎麼回事。

跟她爭寵,不是嫌命長嘛!

她還是安於現狀,惹不起還躲不起嗎?

春花:“……”

娘娘,您還能再丟臉一點嗎?

她還什麼都沒說,隻是提了個名字,怎麼就把自家娘娘嚇成這樣。

至於嗎?

“春花姐,娘娘這是怎麼了?怎麼感覺像撞鬼了似的?”秋月見賀木槿神神叨叨得沒了影,忍不住問道。

“這……”

“哎,別管那麼多了,趕緊先去寢宮伺候著,別讓娘娘找不見人。”春花無奈的擺擺手,催促道。

那頭,賀木槿已經翻箱倒櫃的開始找衣服了。

“這件不行,太厚重了!”

“這件也不行,顏色太鮮豔了!”

“這個嘛!行倒是行,可怎麼像是奔喪的……”

一件件衣裙被她丟的滿地都是。

跟過來的秋月,額角突突直跳。

連忙走過去,接過她手上還沒來得及仍地上的衣裙。

“娘娘,您到底想找什麼?告訴奴婢,奴婢幫您找!”

賀木槿像是看到了救星似的,趕緊讓開地方。

“本宮想找一件樣式普通,顏色寡淡一點,別太靚麗的衣裙。就是掉人堆裏,找不見的那種。”

這下秋月可犯了難,她真想把自家主子拽到鏡子前,讓她好好看看自己那張禍國殃民的臉!

您都長成這樣了。

再想低調,可能嗎?

問題是她不能說啊!

隻能自己在心裏腹誹,別提多糟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