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秦山聽到小鈴鐺,便想到那臥床難起的少婦,絕美而潺弱的身體,膚色猶如白紙,美得一塌護膚。
那是白雪鈴的母親,陸秦山隻在古書裏見過這一種體質,嬌喘微微所對應的,乃是殘體,這種殘體,似乎隻是古樹有記載,而現代醫學,定義為不足之症。
乃是先天所致,後天幾乎無計可施,隻能依靠珍補延續生命。
白雪鈴為了醫治母親,尋找仙草珍寶,不惜翻山越嶺,接受一切苦難。
“這一次如此大費苦心的尋找人參,怕是阿姨又重病了。”陸秦山心中想著,越加多了一絲篤定。
而李戈見陸秦山問也問完了,問完了反倒是發呆了,幾個放山的人躲避瘟神一般的走遠了,青青眼珠子一轉一轉,卻沒有打擾陸秦山。
“嗬嗬!”李戈故意咳嗽一聲,手中的人參已經被潮濕的青苔包裹,裝在塑料袋裏,藏藏掖掖,就是沒有再說和陸秦山對半開的事情,反倒是笑起來,“真有意思,真有意思,哈哈哈,哈哈哈。”
“嗯?”陸秦山回過神,李戈一直看著青青。
青青一臉迷茫,問道:“你們怎麼回事啊,這麼神神秘秘,秦山,那數字代表著什麼?”
“沒,沒什麼。”
“青青,你先休息。”陸秦山看著青青,說道,“沒什麼,就是一個微信號。”
“微信號是什麼啊?”青青又問道。
李戈如揣大密,但轉耳一聽,就像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鄙夷的大笑道:“微信號你都不知道?”
“微信號就是登陸微信用的鑰匙,等以後我告訴你。”陸秦山耐心的解釋,然後,將青青抱起,小心翼翼保護她的腳,免得再次弄破傷口。
青青一聽,點點頭,醉兮兮的聽陸秦山的。
李戈在後麵看著,感受炎夏的樹林,似乎滿麵春風,一股豔羨之情油然而生。
“別亂跑了。”陸秦山看著,“你的傷口經過生肌粉處理,又有珍珠護肌,隻要三天就會恢複的,別亂走,不然的話就麻煩了。”
“三天?”青青想到什麼似的,憂鬱的臉龐生出一絲喜色,不過一轉臉說道,“你去吧,這個野人也好野蠻的樣子,你小心一點。”
“野人?”李戈一聽,差點暴跳如雷。
陸秦山也鬱悶,什麼時候整出一個野人?
“怎麼了,我說錯話了嗎?”青青疑問道。
“沒事,沒事。”陸秦山拍著李戈的肩膀,使了一個眼神,李戈淩厲之氣一轉,長舒一口氣,陸秦山接著說道,“李戈兄弟,我們不要打擾青青休息了,青青不是有意冒犯的。”
“冒犯?”看李戈兩眼透光,青青顯出迷茫,帳篷裏探出半個身子辯解道,“是你說大山裏的動物,除了前幾天的兩個殺豬的人一般都是野的……”
“這——”李戈瞪著陸秦山。
陸秦山要哭了,青青八成是平時憋足了,沒有想到一下子這麼多話,這人跟動物有可比嗎?難道青青就不會變通?
“嗬嗬,青青,這人不是動物,一般的動物就是雞貓狗魚,李戈和我一樣都是人。”陸秦山隻能咬牙說道,“你看李戈兄弟這器宇軒昂,還有這肌肉,一看就是正人君子。”
陸秦山看著李戈滿臉青春豆,不知道多違心。
李戈還挺受用,當即配合著笑笑。
青青看陸秦山樣子挺為難的,便不多說話,借故道:“我知道了,長得這樣的就是人了。”
陸秦山連連點頭,幫著將帳篷敞開讓裏麵通風,然後才走遠了,並且,敞開帳篷的時候怕打擾到青青的休息,一句話沒說,反倒是帶著點點和煦的目光看著李戈,怕他發出聲響。
日落黃昏,太陽經過這麼一折騰漸漸遠去。
陸秦山雖然是走遠了,但是也一邊撿著柴火,為過夜做準備。
李戈見走遠了,自己的包袱地下一丟,帶著點點嚴肅,看著陸秦山就像是看著自己的仆人,說道:“陸秦山是吧,我現在有了你的把柄,除非你給我做半個月的事分文不取,不然的話,我就告訴青青,說673520的意思是什麼,讓她知道你的可惡嘴臉。”
“哦?”陸秦山沒有感到意外,反倒是略帶一點驚異,“這很重要?”
“當然。”
陸秦山繼續折斷一根柘樹枝條,“哢擦”一聲裂響,顯得喧囂。
夏蟬偏向沉寂,夜蟲則是聒噪,叢林裏的嘶鳴越加刺耳,陸秦山高深目測,似乎所有,都了然於胸。
“我並不覺得一個微信號有什麼威脅感,相反的是你,退伍了第一時間不是回家孝敬父親,反倒在這裏滋事,還真奇葩,”陸秦山感覺莫名其妙。
“你——”李戈麵色一驚。
“我什麼?”
李戈麵色扭曲不可置信的道:“你怎麼知道我沒有回家?”
“連點幹糧都沒帶,進山沒準備還不打算回家,除了野外生存還有什麼理由?”陸秦山不急不緩的說道,“你要是回家了,就不該是這身打扮了,你要是回家了,聽說了你父親的事情,就不會單純的關心,應該急忙前去尋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