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這麼快就可以恢複自由,就跟這位教授說了我在1945年的身份,我說是軍統人員,也是地下黨員,還跟你結婚了,再跟他說了一些怎麼穿越的事情。可是他聽完之後,卻改了主意,我重新回到了看守所。”
“後來我被當做台灣的間諜,由看守所轉到了長沙國安局被看管起來。”
我驚掉了下巴。
“現在還會有台灣間諜?”
“肯定有的,所以我被看管起來也是情有可緣。到了國安局後,換了一批人問我。做間諜就是我老本行,他們一問就知道我是幹這行的,所以對我更加警惕。”
“唯一能洗脫我罪名的是檔案。但我的地下檔案據說難以找到,要上報中央才有可能查閱。”
“所以我就在國安局耽擱了幾個月。真到前幾天,他們突然把我改為監視居住。叫我不能離開長沙,我出來後,本來想找份工作的,但什麼都不懂,然後有天晚上看到擺地攤的能賺錢,我就想擺。我出來的時候,政府為我租了一套兩居室,我就把它轉租出去,得了3000元現金,然後就買了這個車子和冰櫃。然後又租了那個小房間住著。也就擺了幾天吧,你就見著我啦。”
他這麼一說完,我們已經到了芙蓉飯店。
進去訂了個座位,點了農家小炒肉,還有鯉魚湯,另外是豬肚雞。又叫了一瓶啤酒。
我們都挺開心的,反正都出來了,就好了。
身正不怕影子斜。
看著餘聽星,還是當初我離開時的樣子。那麼高挑帥氣,雙目炯炯有神。
“我當初答應你的,今晚我兌現。”我莞爾一笑。
“不行,這個時候。”
“難道你不想我嗎?”我撅起嘴。“我是變老了,你沒有欲望了。”
“西蘭,不是這樣的啊。我是說,我現在這樣子,什麼都沒有。我配不上你。”他小聲的,像個做錯事的孩子。
“我們本來就是夫妻啊。談不上配不配了,生老病死都要在一起。是吧?”我一邊說一邊就湊過去,靠著他的臉,猛然親了他一口。
他羞紅了,臉上既是幸福又是驚詫的表情。
“好吧,你說的對。”他說,“隻是不知道今晚住哪?”
“住我那吧。女兒下晚自習要10點鍾。你先到我房間住著,等她回來時就不要出來。然後他很快就會回屋睡的,早上也很早就起來上早自習。你住我那安全。”
“嗯好。”他笑道:“一切聽老婆安排。”
聽我安排,那你以後都要聽我的。
我倆坐在落地空前,外麵是湘江的夜景,燈光璀璨,倒映在潾潾江麵上,是多麼浪漫的夜景啊。
五月的長沙晚上還是涼風習習,不熱也不冷。
這是我一生中最開心的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