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聽星不再像以前那樣自由請假了。這時,正是新一軍忙著軍備調動的事情,所以他必須做好,不能負孫將軍所托。
我表麵上是一個弱女子,但我有隔空看物的能力,還有超於這個時代的戰略眼光和鬥爭技巧。我反而比餘聽星更能勝任吧?
他也是這麼稱讚我的,也相信我一定能為父親翻案。
不過,他很擔心我的安全。說不定對方先行一步就下死手了。
我從抽屜裏拿出吳曉煒留下來的手槍,跟他說:”我隨身帶著這個,不怕。“
”那你會打槍嗎?“
”我在紅軍村的時候練習過,還打得挺準的。“
”那你拿著槍,一旦有危險立即開槍,不要怕打死了。以餘家的人脈圈,不至於連正當防衛都保護不了。“餘聽星關切的叮囑我。
我點了點頭。上好保險,把手槍放在提包裏。
我和媽媽一行人開車去墓園,後麵果然跟著一輛車。對方並沒有跟我們說出身份,隻是遠遠的跟著,看起來像保護著我們。
也許是戴局長的人。
但軍統的人裏麵,又何嚐沒有那個幕後組織的人呢?不得不防。
我和媽媽祭拜完父親後,又坐上轎車回了家,一路上我們都沒有跟任何人交往,小鳳也一直在旁邊,我不讓她去買東西,我知道,如果這時她一走,也許就真回不來了。
當我們這樣子沒有任何動靜的時候,對方也許會放心的等待法院的執行,順理成章的接管公司。如果我們有行為異常,他們可能會馬上采取行動。
餘聽星在新一軍部隊,一定也在他們的監視之下。
我們不能用電話,即使打電話也隻是說些家常,問問回不回來吃飯,不敢多說。
我給娘家的爸爸媽媽和哥哥打電話,也不敢多說一個字。他們在追悼會結束的當晚就回去了,並不知道這10億元的事情。
爸爸急著回去,也是因為生意上的事出了問題,他說國統區都在征集糧食、布匹和棉被。
而他倉庫裏有幾十噸糧食被政府知道了,要被征集。這次回去就是和他們交涉,看能不能討個好價錢。
餘家一出事,當地的政府該給的麵子也不會給了。
隻有靠我們自己啦。
我和小鳳把家裏大掃除了一遍。暗地裏交待查看有沒有竊聽器。卻沒有任何發現。
我也沒有把媽媽家的傭人和管家叫來,我怕人員來路不明,增加風險。況且,媽媽吵著說要回去整理爸爸的遺物。
爸爸去世突然,自然是沒有遺言的了。回去整理舊物,也是睹物思人。但我又能幫什麼呢?
我讓司機送媽媽回去,然後等晚上的時候再接媽媽過來。
媽媽走後,家裏大掃除也搞完,一下子清閑了。
我打了一杯熱水,泡了幾顆鐵觀音。它們在熱水中翻騰著,逐漸露出了他們翠綠的身姿。
人生如茶啊,總是要經曆幾番折騰的,能留給自己和所愛著的人一絲芬香,便是人生應有的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