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羽塵默默的受著顏傾心的毒手回答道:“每一年輪到她們兩個,三個評委就很難做出判斷,尤其是今年,皇兄身邊一個是扶月樓的老鴇、一個是庭月樓的老鴇、她們兩個定會向著自己家的花魁,這樣一來倒是難為了皇兄,判誰贏都不是個結果,沒準還會得罪其中的一個老鴇。”
聽完夜羽塵完全不著邊際的回答,顏傾心索性翻了個白眼轉而問夜羽澈:“六王爺您說呢?”
夜羽澈正在糾結她和四哥的談話,那般的熟絡,直接喊四哥的名字了,然後就聽見顏傾心在問他,哎,一個羽塵、一個六王爺,待遇不是一般的差,他收回視線看著顏傾心答道:“四哥說得很明白,無論哪一方勝出都會成為導火線的,而且夾在其中的皇兄會受到一定的牽連……怪隻怪今年的評委是扶月樓與庭月樓的兩位老鴇。”
得,和夜羽塵說得沒啥區別,可是他們兩個人都說出了一個重要的事情,那就是身為皇上的夜羽軒會很為難,想至此顏傾心不禁為夜羽軒感到深深的悲哀。
台上,笛聲與簫聲交織在一起,一首曲子竟有兩種不同的意境,笛聲吹奏出來的聲音給人一種陶醉之音,而玉簫則是給人一種振奮之音,二者各有所長,一時間竟無法分出勝負。
驀然,簫聲、笛聲戛然而止,冷瀟然得意的看著月青鸞嘴裏道:“月姐姐,你的笛聲比不了我的簫聲。”
顏傾心聽後頓時就怒了:“靠之,她怎麼這麼的有自信啊?明明是月姑娘的笛聲更勝一籌好伐?怒,要我是月姑娘的話直接抄起玉笛扔到她的臉上,哼。”
夜羽塵:“……莫急莫急,看看皇兄和兩個評委商討的結果的,我敢說今年名妓榜月青鸞的名字定會出現在榜首。”
夜羽澈讚同的點了點頭:“沒錯,本王也是這麼覺得的,乍一聽簫聲與笛聲不分上下,但是最後收尾的階段笛聲超出了簫聲,特別的精彩,隻不過那冷瀟然並未聽出,但是她的簫聲卻是極不錯的。”
又來了!又TMD當著她的麵誇一個青樓女子?!顏傾心恨得牙根隻癢癢,巴不得搶過夜羽塵手裏的扇子摔倒夜羽澈的臉上,忍住,忍住,暴躁不好、不是她的性格,忍住,夜羽澈TMD是六王爺,她顏傾心惹不起。
夜羽塵在聽完夜羽澈的話之後露出個無奈的笑容,六弟啊六弟,我不是跟你說個切不能當著傾心的麵誇青樓女子的,誇一個還不夠,居然還誇把傾心惹毛的冷瀟然?哎,看來你隻有自求多福了。
說完話的夜羽澈忽然感覺有兩道視線看著他,一道很是凜冽,還有一道甚是同情,他納悶的看了看對麵的二人疑惑道:“怎麼了?四哥你怎麼這樣看著我?”
笨!笨死了,夜羽塵忍不住的在心底暗罵了聲但臉上沒有表現出來而是一展笑容:“沒事沒事,六弟啊,比賽剛開始的時候你隨口誇了月青鸞一句是吧?”
“嗯,怎麼了?”夜羽澈還是不知就裏悶悶的問了一句,顏傾心在聽到夜羽澈的回答後緊握著的拳頭發出了聲響,不過她沒有立即炸毛而是耐下心來繼續聽。
“方才你又誇了冷瀟然一句是吧?”站在夜羽澈身旁的夜羽軒很明顯的感覺到顏傾心身上的怒意,所以問完這句話之後很識時務的躲到一邊去了。
夜羽澈納悶的看了一眼躲得遠遠的夜羽塵,心裏更是不解,顏傾心深呼一口氣很好的克製住怒意走近夜羽澈臉上揚起明媚的笑容:“六王爺,和臣女下盤棋吧,若臣女輸了的話任由六王爺差遣,若王爺輸了任由臣女差遣如何?”
“嗯?好好的怎麼想下棋了?”夜羽澈很有心眼的問了一句,顏傾心隨意的看了一眼台上而後道:“因為後麵的比賽沒有看頭了,琴棋書畫,最精彩的莫過於第一場的比拚,後麵無論再怎麼精彩冷瀟然翻身是不可能的了。”她冷靜的做出了分析。
這時,夜羽讕與夜羽青走了過來,夜羽塵也起身靠近道:“六弟,怎麼?未婚妻相邀你也要拒絕麼?”
顏傾心勾起唇角會心一笑,不愧是她的朋友,懂得站在她這一邊,夜羽讕則是淡然道:“如此甚好,也正好讓本王瞧瞧六弟的棋藝如何了?有無長進。”
誒?三王爺也開口幫她了?顏傾心是完全沒有料到的,不過既然三王爺肯幫的話也是可以的,多一個人相幫那夜羽澈必會答應她的要求。
夜羽青一臉有好戲看的笑容道:“六弟答應吧,本王可是站在你這一邊的。”夜羽澈嘴角抽了抽瞪了一眼夜羽青:“五哥,收起你臉上的笑容吧,對弈不是一場好戲。”
哎,難道他想看好戲的意圖就這麼的明顯?六弟想也不想的拆穿了他……真是失敗啊,不過六弟與他那小未婚妻之間的對弈可比看這個名妓評選有趣多了,夜羽青往夜羽軒的方向看了一眼頗是同情說了句:“可苦了皇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