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傾心在看見夜羽澈時想都沒想的直接甩開了他的手站到夜羽塵的身後,“不知六王爺來此,臣女失禮了。”淡淡的話語便拉開了她與夜羽澈的距離。
夜羽澈雙眼盯著顏傾心:“你怎可如此的不知檢點?你是本王的未婚妻怎可以與四哥如此親近?”
未婚妻?!哼,他還好意思說?!顏傾心臉色驟然變冷看向夜羽澈一字一句道:“我與誰親近是我的自由,六王爺不要以為我是以未婚夫為天的,先不說我與王爺未成親,就算是成親了我見誰與誰要好,與六王爺都毫無幹係,怎麼?六王爺是不是看著我這張臉便想到您的紫鳶?你該不會是錯以為是紫鳶姑娘在與四王爺合奏吧?”
“住口!不許在本王麵前提紫鳶!單憑你方才話本王就可以治你個大不敬之罪?”夜羽澈的語氣冷了幾分略帶威脅道,他以為顏傾心會妥協,但是他錯了。
顏傾心聽完他的威脅之語隻是毫不在乎的一笑:“大不敬?我與四王爺是朋友,六王爺治我的罪不正是也治了四王爺的罪了麼?王爺,威脅對我沒用,縱然我這張臉再怎麼像紫鳶姑娘,可終究我不是,所以王爺您不必生氣,與四王爺合奏之人是我顏傾心而並非是紫鳶姑娘。”
夜羽塵的嘴巴長得老大足可以塞下一顆雞蛋了,他沒有看錯吧?顏傾心竟然絲毫不畏懼六弟?天……天啊!這是怎麼一回事?他居然能看到這一幕,值了值了!真是值了!
夜羽澈怒火衝天的吼道:“住口!本王不許你再提紫鳶!你不配做紫鳶的替身!”話剛一出口,他就立馬後悔了,他怎麼可以這麼說……剛想開口挽回誰曾想顏傾心冷笑一聲:“替身?紫鳶的替身?”
顏傾心飲盡茉莉花茶繼續笑道:“好,很好!王爺您終於承認把臣女當做紫鳶姑娘的替身了,我是不是應該感謝王爺能幫我當做替身?不,應該說很高興當紫鳶的替身!四王爺,我們繼續合奏無須理六王爺。”
夜羽塵頗是同情的看了夜羽澈一眼,心裏默默的歎了一口氣,傾心最恨的就是被當做紫鳶替身這回事,可六弟當著她的麵將事實說出來,哎,傾心能不放在心上就怪了,怪隻怪,她與南宮紫鳶太像了。
琴聲再次響起,簫聲緊隨合著琴聲,夜羽澈就這樣的被二人晾在了一邊,他眼神複雜的看著彈琴的顏傾心,方才他怎麼說出那般傷人的話……縱使顏傾心像紫鳶,縱使他是吧顏傾心當做了替身,可是怎麼就當著她的麵說出來了?
沒有夜羽澈的打斷,這首曲子總算是合奏完成,顏傾心結束了最後一個音而後起身朝著夜羽塵笑道:“我本以為這曲子用琵琶彈出就已經很好了,沒想到琴簫合奏的結果更佳,謝謝你羽塵。”
羽塵?夜羽澈眉毛皺起顯然很不滿顏傾心對四哥的稱呼,何時她竟是這般的喚四哥了?夜羽塵撫額微歎:“無須言謝,你我是朋友,理應相助,不如下次試試用七弦古箏彈奏如何?”他提議道。
顏傾心點頭:“嗯,我也是這麼想的,那你得趕緊給我找一架古箏好讓我試試,時辰不早了我先回府了。”說完之後便擦著夜羽澈的肩膀而過出了四王府。
待顏傾心走後,夜羽塵揉揉太陽穴坐下道:“六弟,不是我說你,你怎可說出那樣的話來?”
夜羽澈也坐下無奈道:“我也不想的,隻是她一再提起紫鳶,我一時失控便……四哥,你說我是不是應該請求皇兄收回旨意?她與我是不可能成親的吧……”
夜羽塵一時間無言,半響才道:“婚約豈是說解除就解除的,或許紫鳶回來皇兄就會收回旨意吧,隻是六弟你想好了,若是解除了婚約你是王爺自然無人敢說什麼,可她隻是將軍的女兒,百姓不但會議論她也會議論將軍,如此一來將軍便無法用心為月琴效力了……”
稍作一頓他繼續開口:“你也應該清楚,皇兄為你和她賜婚不隻是因為她像紫鳶,更重要的原因是讓將軍更效忠月琴,你我皆出生在皇室婚姻注定如此,就算皇兄不為你和顏傾心賜婚也會讓你娶別的大臣女兒。”
夜羽澈豈會不知這其中的緣由,隻是隻能如此嗎?當真是改變不了了嗎?他起身離開了四王府,夜羽塵看著他離去的背影也不知該如何是好。
南宮紫鳶隻是一普通人家的女兒,對月琴沒有任何的幫助,而傾心是將軍女兒,隻要嫁給了六弟,顏將軍定會更為效力,若南宮紫鳶沒有失蹤倒還好,皇兄是會成全六弟與紫鳶的,可是眼下南宮紫鳶不知所蹤,而皇兄要把與紫鳶相似的顏傾心嫁給六弟。
皇兄此舉並無任何的不妥,一來顏傾心與紫鳶相似、二來顏傾心是將軍之女,對月琴很有幫助,夜羽塵不禁在想,會不會有一天皇兄也會為了月琴而為他和一個他並不喜歡的女子賜婚?
應該會的……不但是他,二哥、五弟都會亦如此,就連皇兄也是納了好幾個大臣之女為妃,為得隻是讓他們更為月琴效力,這就是生在皇室的悲哀,連自己最愛的女子都不能娶為王妃,當真是難為了六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