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夫人站在顏傾墨的房外柔聲喚道:“墨兒。”
顏傾墨聽後忙起身迎了上去:“娘親怎麼來了?若有事吩咐丫鬟來就行了。”
“過幾日我們都要隨著你爹爹一同進宮為太後賀壽,到時候你可得好好看著心兒,切莫讓她闖禍,心兒的性子你也是知道的,從小就沒規沒矩慣了,在自己家裏倒沒什麼,可到了宮裏就不一樣了。”顏夫人不放心的囑咐著顏傾墨。
又在房間裏待了好些時候,顏傾心十分的無聊的打了個哈欠起身拉開房門看著屋前開得甚好的芍藥,一時間竟忘了神……
待回過神之後她見四周無人,連染秋也不在,而後顏傾心咧嘴笑了笑一轉身朝著後門走去,不費功夫的便出了將軍府來到了街上。
唔,成日裏悶在房間裏,再這樣下去準悶出病來,趁著染秋不在可是要好好的玩玩呢!顏傾心心裏如是想著,難得的染秋沒跟出來、難得的沒有遇見那些個王爺,更,更難得是今天後門沒有家丁看守!
顏傾心手裏拽著腰上的絲帶走走停停的閑逛著,待走到一家青樓前,她停下了腳步抬頭看了看這古代的青樓。
嗯,設計還算不錯,是一種閣樓式,門外還有姑娘在攬客,顏傾心看了許久然後朝著不遠處的綢緞莊看了一眼,嘴角輕揚計上心頭來。
不多時,一翩翩公子走出了綢緞莊,墨綠色的錦緞,紅玉冠將烏黑的頭發束起耳邊各自垂下一縷發絲平添些許風流,手拿最是普通的白玉扇輕輕搖著走進了月琴朝最出名的青樓——庭月樓。
若走進去的顏傾心知道她進的青樓可是最最出名的話,那麼打死她也不踏進半步了,不為別的,這庭月樓中有一當紅花魁,琴棋書畫是樣樣精通,而且隻賣藝不賣身,從未有人見過她的真實麵貌,那花魁每次出場時都會戴著一淺白色的麵紗讓在座的人都看不清她的長相。
花魁乃庭月樓中一寶,要是有人問起那庭月樓中其餘二寶是什麼,那麼被問的人準會說,庭月樓有三寶,第一寶便是當紅花魁月青鸞,第二寶便是樓中有一許願池,進去的人均可投下一枚銅錢許願,先不說能不能成真,光是衝著這名字是有很多的人紛紛投下銅錢討個好意頭,若要說起第三寶,那可真是三天三夜也說不完了,但是這第三寶至今無人知道。
顏傾心剛走進,一身著碧色衣裙的姑娘迎上來媚笑道:“喲,公子你生得好俊呐!給奴家當相公好不好?”
顏傾心:“……”忍住忍住,她笑著開口:“嗬嗬,姑娘真是會說笑,本公子來這裏可不是尋歡作樂的,而是來解悶兒的,還請姑娘離開。”
“哼,沒錢還敢進我們庭月樓?真是笑死人了!”那姑娘低聲罵了一句然後走開了,顏傾心見此立即鬆了一口氣,身為女子的她居然會被一個女子說俊?!她深深的感覺到欲哭無淚,甚是受傷的找了一張桌子坐下。
顏傾心正捂著胸口做受傷狀,忽然從樓上傳來一陣陣琴音,頓時樓下安靜了,徹徹底底的安靜了,安靜的可以聽到呼吸聲、可以聽到心跳聲,琴音緩緩傳來,當真有一種洗滌心靈的功用。
“小女子月青鸞,今日多謝在座各位公子,特獻上一曲表達小女子的謝意。”很好聽的聲音,拂過人的心房,頃刻間所有的人都如癡如醉,唯獨顏傾心抬頭看著那傳出聲音的房間,未了她勾起嘴角,一絲不明意味的微笑浮現在她的臉上,但隻有一瞬,轉而不見。
琴聲停止,顏傾心拉過經過的女子道:“在下想見一見月姑娘,不知道可否能見?”
女子直搖頭:“不行不行,媽媽說了月姐姐不是想見就能見到的,得拿出些誠意來,否則想都不用想。”顏傾心聽後重新坐下倒了杯茶放到唇邊掩住了笑意。
走出庭月樓,顏傾心搖著扇子緩緩的走著,真是好大的排場,彈琴不現身,當真是神秘,“真不知道那月青鸞是何許身份?想見她還得拿出些誠意,要不然壓根見不到誒!當年李師師也沒有如此的排場啊!”顏傾心不滿的抱怨道。
走到將軍府外,顏傾心十分小心的看了看前麵在發現沒有人時迅速的從後門跑了進去,再用特快的速度跑回房裏將身上的男裝一脫換上女裝,這才放心的坐在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