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事了,捏碎了,重新接好。再敷上三幅藥,九天,就好利索了。不過敷藥期間,不能下地,少運動,以免再次錯位。“王猛說道。
“真是神醫,名不虛傳,傷筋動骨一百天,我這九天就好啦!”婦女感慨不已。
”你還有不孕症,我一起給你治好了吧?”王猛忽然說道。
“啊?你怎麼知道的?”女人驚訝萬分,轉而明了,人家是神醫!女人眼圈忽然紅了:“大憨和婆婆對我很好,一直想要個孩子,可我有這個病,也懷不上。”
“你當初嫁給大憨,就是因為這個病吧?當初你也未必看得上大憨!”王猛直言,張曼玉不醜,相中大憨的幾率為零,這又不是自由戀愛,可以日久生情。
女人歎氣道:“我當初確實是因為這個病,沒人要,才嫁給大憨的,大憨和他娘也知道,但對我真的很好。人心都是肉長的,我現在也是想跟他們好好日子”
“大憨和你婆婆都是善良人,你要好生對待他們。你們一家三口,大憨是主要勞動力,但他性子太慢,所以,以後這個家全得指著你支撐。我會讓鄉裏給你們提供創業資金,在家搞養殖,這樣,你能照顧你婆婆,也能守著大憨。”王猛說道。
王猛如此,實際上是擔心張曼玉病都治好,而嫌棄大憨。畢竟,大憨的性子太慢了。不是王猛把人都看得很壞,而是,人心隔肚皮,誰知道誰以後會不會變?王猛可不想治好了張曼玉不孕症,而讓大憨失去媳婦。那樣的話,不如不治。
”謝謝神醫市長,你可是我們家的大恩人。“張曼玉也不傻,哪還聽不出來王猛的意思,又說道:“你放心,我生是大憨家的人,死是大憨家的鬼,一輩子不會離開大憨的。否則我良心上也過不去。”
張曼玉說著,落了淚。
王猛理解張曼玉的心情,張曼玉從心裏是不願意嫁給大憨的,但人都是有感情的,如今,日久生情,她也舍不得這個家了。但,不甘心,肯定是有的。
“這就好!好好過日子!你們家以後的日子會好起來的。你也不用謝我。扶貧,是我這個市長的職責,你們生活苦,這是我的責任!”王猛說道。
“神醫?大憨的性子能治好不?”張曼忽然希冀地看著王猛,問道。
“嗬嗬,他這是天生的,有遺傳基因,不是病。再說,治好了,你放心嗎?大憨長得不醜,又能幹,人又善良,萬一被誰搶了去,你怎麼整?這樣多好,你是他家的掌櫃的。”王猛笑著說道。
張曼玉忍俊不禁,被王猛的話逗笑了:“咯咯咯,您可真幽默!”
“藥來了!”這時候,大憨提著幾包藥鑽進屋裏,看到媳婦抹眼淚,很詫異,關心地問道:“咋了?還疼啊?”
大憨這一關心,女人眼淚更多了。
“是疼點,不過,等上完藥就不疼了。”王猛說道。
王猛給女人上好藥,包紮上之後,叮囑道:“這個外敷藥,一個星期一次,三副藥用完,就好了,但百天內,不能再受傷,久天內不能下地。這個紅包藥是內服藥,你懂的!十天服一劑,一個月三劑,內疾可除。”
女人明白內服藥是幹什麼的,感激地道謝。
王猛囑咐完,在女人道謝聲中走回東屋。
此時,東屋裏突然多出來一個人。此人穿著一件黑色毛朝外的麅子皮襖,五十多歲,中等身材,不胖不瘦,皮膚很糙,但腦袋不小,左臉蛋子有一個蝴蝶大小的紫色胎記。大腦袋上,有些禿頂,周圍稀疏的花白發,嗆嗆著,像炸了毛似的。
“王市長?我是雪花村村支書郭雪峰。這大雪封山的大冷的天,您還來視察?還行醫治病?您可真是個大好人啊!您可真是咱老百姓的貼心父母官啊!!”郭雪峰滿臉恭敬地上前和王猛握手。
“嗬嗬,郭支書你好1這都是我應該做的。村裏的情況怎麼樣?有什麼困難沒有?”王猛笑著和郭雪峰握手。
“每年困難有不少,今年,一點困難也沒有。這多虧了王市長您啊!”郭雪峰由衷地說道。
此時,王猛發現大憨的老娘的神色有些不對,黑著臉,似乎對郭雪峰很不待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