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如今,希望慈善基金會的支出比收入要大得多。
“如果收費,那些貧困百姓怎麼辦?”王猛直撓頭,患者中,大多數是窮苦百姓,王猛哪裏會忍心要錢?更不能因為錢而見死不救。
“那就分等級收費,確實困難的群眾,我們就免費治療。能支付的起成本的百姓,王猛就收成本價。有錢的,就盈利收費!這樣一來,不說掙多少,起碼保個本,不賠錢或少賠錢。否則援助單位一旦斷了援助,你可就開不下去了。”劉向榮建議道。
“那好!你現在是我領導,你安排,我執行。”王猛覺得這個主意不錯。
劉向榮見王猛答應了,才鬆了口氣,就去準備了。
王猛是真忙。
雙休日,王猛要懸壺濟世,工作時間還要日理萬機,為了不影響懸壺濟世,王猛每天都是工作到很晚才睡,有時候則通宵達旦。就是為了能擠出更多的時間,不耽誤給百姓治病。
好在,一切都很平穩,海派並沒有動作,石派也沒動靜。
王猛心裏稍安。
申宏圖突然打來電話,說已經約好了老書記曲向功。
申宏圖知道王猛雙休日要懸壺濟世,所以約在了周一中午,不過,申宏圖告訴王猛,老省長江中信也要見見他,所以就約在了一起。
王猛略一思索,就同意了。
在老幹部樓小區門口,王猛見到了出來迎接的申宏圖。
申宏圖也在這裏居住,對這裏很熟悉。
外來車輛是嚴禁進小區的,申宏圖領著王猛步行走進小區。
“準備好了嗎?這兩個老家夥可不是省油的燈。”申宏圖問道。“沒什麼好準備的,事情明擺著,他們倆都是老狐狸,還看不清局勢?他們即時不同意,即時頑抗到底,結局也是一樣的,無法改變。隻不過過程會困難一些,影響會大一些。對國家有影響,對他們就沒影響嗎?他們要是不想子孫後代都抬不起頭來,如果他們還沒老糊塗,就會知道進退的。如果他們現在回頭是岸,中央顧忌影響,考慮穩定,會給他們一個最大的寬說,如果執迷不悟,那就新賬老賬一塊算。進一步懸崖萬丈,退一步海闊天空。”王猛淡然說道。
“哎!雖然你說的在理,但以我對他們和對邊疆省的了解,我覺得很難!這不是這兩個老家夥退一步的問題,而是整個海派和石派存亡的問題。現在,他們兩個老家夥畢竟已經退了,未必真能震懾得住那些現職幹部。最好的結局,也就是他們這些老幹部不插手。”申宏圖剖析道,一臉的擔憂。
“我也沒指望他們能做什麼,隻要這些老幹部不亂動,這樣也不錯,總比他們在後麵搗亂,給兩派撐腰強吧?如果這些老幹部不老實,一意孤行,如果現職幹部依舊不擇手段,我也不介意殺身成仁。”王猛霸氣道。
申宏圖深深看了王猛一眼,說道:“那我就把我這老骨頭交給你了,就陪你趟一次雷區!”
“謝謝申老。”王猛感謝道。
“嗬嗬!老了,能幫你的,能為國家出力的,也就這些了!”申宏圖笑道,大義凜然。
王猛肅然起敬!
此時,已經是接近十一月份了,邊疆省的天氣,要比其他地區冷的早,不過,因為入冬以來,一直沒下雪,所以,今年的氣溫要比往年高一些。
小區內的高爾夫球場綠草茵茵,這草坪是質量極高的專業草坪。
要是下雪,那此地就成了雪地高爾夫球場了。
王猛和申宏圖兩人來到高爾夫球場時,江中信和曲向功剛好打完一局。
“老書記?老省長?這為就是王猛同誌。”申宏圖介紹到。
“老書記,老省長,你們好!我本來應該早些過來看望你們的,但是,我一個小人物未必進的來這個大門,二老也未必會見我。所以遲遲沒敢來!”王猛笑著向離他最近江中信伸出手去。
王猛此言一出,江中信和曲向功都有些詫異地看了王猛一眼,忽然都笑了。
王猛可和其他善於阿諛奉承的幹部不同,他這話說的極其生硬,甚至很鋒利。
曲向功和江中信都不是傻子,都是老江湖,那還聽不出王猛語氣裏的不卑不亢?
試問在邊疆省誰敢跟他們這個語氣說話?
曲向功和江中信不相信王猛不會和和氣氣地說話,他們知道王猛如此的意思,王猛這是在表明一個意思,在擺出一個姿態。這個意思是中央的意思,這個姿態是中央的姿態。王猛是要告訴他們兩個,我不是以市長的身份來的,我代表中央!
這話,不能明說,但又不能不表達出來,否則王猛要是以市長的身份來和兩派元老談話,就如同王猛所說,他來了,曲向功和江中信還真未必會接見他,因為他不夠資格!
此時無論是申宏圖還是曲向功以及江中信,對王猛刮目相看,這個年輕人夠聰明,不簡單。
“年輕人鋒芒畢露,不是好事。”江中信和王猛握手,笑著說道,但話裏話外卻是居高臨下指點晚輩的意思,也暗指王猛對他不夠尊敬。
“沉澱,需要時間,我年輕,毛躁得很。這不,我來聆聽兩位老領導的教誨來了。畢竟二老鬥爭經驗豐富。”王猛笑著和江中信握手。
王猛話音落地,江中信的臉色就沉了下來。
江中信心裏很不爽,甚至生氣了。他能聽不出王猛話裏的意思嗎?
鬥爭經驗豐富?顯然意有所指。王猛說是來聆聽教誨的,卻說是來學習二人豐富的鬥爭經驗,而不提二人的工作業績。那就是是暗指二人工作經驗一般啦?顯然,王猛是在暗指兩人放著正經工作不去做,大搞什麼幫派鬥爭。延伸開來,就是因為二人大搞幫派鬥爭才使得邊疆省如此貧窮落後。
江中信老奸巨猾,豈能聽不明白。雖然王猛說的是事實,但誰聽了會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