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作死,就不會死!哎!“王猛為李成感到惋惜。
“是啊!上帝欲讓其死亡,必先讓其瘋狂。”張敏也是很感慨。
”在沒有抓住綁匪錢,柳光輝已經也懷疑是李成幹的,加上他哥哥又是被李成的舉報搞下馬來的,所以新仇舊恨,所以他就有了殺人動機?這個理由倒是成立!隻是沒有證據,很難確定是他設計謀殺。因為沒有證據,你們就沒有調查權幹部的權利。又因為沒有證據,紀委也無法調查柳光輝。所以,你希望我幫你找到證據?”王猛說道。
“不錯!目前,我們也隻能暗中從外圍調查。但速度太慢。你怎麼看?我可就指望你了!”張敏看著王猛,眼巴巴地說道。
“李成畢竟和我同事一場,無論從哪個方麵那個角度來說,他死了,我很心痛,這個忙我必須幫,免得他死也瞑目。可是,卷宗,交通錄像,什麼都沒有,你什麼都不給我看,你當我是神仙?”王猛好笑地看著張敏,說道。
“咯咯咯,你看我,都忘了要件啦。”張敏一拍腦門,趕緊從包裏拿出一遝卷宗和一個優盤,交給王猛。
“我覺得不會是柳光輝,他要是做,也絕對不會利用自己單位的人,而且他之前恐嚇過李成,有這個把柄在,除非他是傻子,才會殺了李成!”王猛說道。
“啊?那我們的偵查方向不是錯了?”張敏大吃一驚,她從不懷疑王猛的判斷。
“你先喝茶,我看看資料“王猛說著,回到辦公桌後麵,仔細地翻看了案宗,又看了一遍錄像。
“怎麼樣?“”張敏一直眼巴巴地看著王猛,見王猛看完,急迫地問道。
“有謀殺的可能,錄像裏有些線索,但需要核實。”王猛說道。
“你看到了線索?哪呢?我們可沒看到線索。”張敏興奮地跳了起來,跑到王猛身邊。
“終於又聞到了玫瑰香味。”王猛笑著調侃道。
張敏俏臉一紅,拍了一下王猛的肩膀,嗔道:“你學壞了哦!”
王猛樂了。
“張隊?你疏忽了一個重要細節。“王猛指著電腦屏幕說道。
“啊?什麼細節?”張敏一愣,這段錄像他們都來來回回看了十幾遍了,沒發現線索啊?
王猛將畫麵定格。
”你看這段道路監控錄像。案發地點是在南大街和西大街的十字交叉路口。交通錄像上顯示,在上次紅綠燈變信號時,直行方向綠變紅的信號的持續時間是六十秒,從綠燈六十秒結束,三秒後變成黃燈,然後才是紅燈。而橫向方向也是這個時間。可是,你看......”張敏瞪大了眼睛看著。
王猛放開播放,畫麵運行慢放。
”你看,在案發時,雙向信號燈的綠變紅的時間同時減少了十秒,而且沒有黃燈提示。也就是說,雙向通行的時間同時提前了十秒。而李正此時正在橫穿馬路,從他從人行道到走上人行橫道時時間是信號燈過了三十秒。這是個雙向四車道,剩下的三十秒完全可以走過去。你看,他的步伐雖然不快,但當他已經走到了中間隔離帶黃線時。信號燈的時間剛好是剩下三十秒的二分之一,他完全可以在剩下的十五秒內以這個步伐穿過去。而且,即使差幾秒,若果有黃燈閃爍提示,他也可以小跑幾步過去。但因為信號燈突然減少了十秒,有沒有黃燈提示,所以才造成他被撞死。“王猛說道。
張敏呼吸都困難了,眼睛瞪得大大的,親自動手,又把錄像看了一遍。
王猛說道:”李成家就在這附近,他經常走這條十字路口,因為他兒子的學校就在前麵不遠。以前他有時間也經常去接他兒子放學。所以,他對這個路口的信號時間很熟悉,所以,他有把握在這個時間段橫穿馬路。“
王猛忽然指著畫麵上的時間說道:”但對方不可能這麼精確就斷定李成會在此時出現,所以,李成一定被監控了。而李成現在沒了工作,他妻子又在上班,接孩子成了他的任務,案發時正是他接孩子的時間。這一點,我想你調取一下前幾天的交通錄像可以證實。“
張敏眼睛大亮。
王猛繼續說道:”但凶手即使知道他的這個規律,也不能把車停在路邊等著李成出現時,在撞死他,那樣就太明顯了。所以,為了不顯山不露水,他需要交通部門配合。“
王猛一指畫麵:”你看,這輛肇事車輛本來是第二車道直行的,卻在紅色信號燈亮起時突然違規壓線開到了右轉車道上,還停在了右轉車道上。為何如此?因為紅燈亮起時,他的前麵還有幾輛車等信號。所以他才速度停在了右轉車道上,但他停在右轉車道時,並沒有打開右轉信號。所以,表示他還要直行的。這是個右轉沒有限定的十字路口,所以,右轉車道沒有滯留車輛。而他後麵右轉車輛都打著右轉向燈,卻被他的車堵住。同樣是直行,他完全沒有必要違規。所以,他是故意的!”
王猛說得斬釘截鐵。
張敏臉都漲紅了,親自動手,反複播放著畫麵:“你是說交通控製中心有人故意控製了這裏的信號時間?”
“不錯!所以,你去查查,當天誰在控製室值班,或者,是不是信號燈設備本身的緣故?還有,我判斷,肇事者這麼做絕對不是第一次。倒不是說他以前利用這種方式撞死過人,而是,為了殺李成,他進行過絕不止一次的行動。因為畢竟是在十字路口,也許前麵有車影響,也許和李成一起過馬路的還有別的行人,所以他不可能一次成功。“王猛說道。
“我會調查這輛車在這個十字路口的最近情況猛?你真厲害!居然僅憑一段錄像就看出這多線索。不服不行!。”張敏興奮了。
”嗬嗬。還有一個疑點,你會早上喝酒嗎?肇事司機一早上就喝得醉醺醺的,還敢去上班?還敢開車?他是傻子嗎?所以早上發現酒駕的可能性極少,除非他前一晚喝得太多了,還沒醒酒。可是,一個醉酒的人會準確地區實施謀殺?“王猛說道。
“這還真是個線索,他可能是裝作酒駕,不對,肇事後,他酒精檢測,達到酒駕標準,他可能是在等信號時才現場喝得酒!”張敏還是很聰明的。
”另外重點查一查他之前和之後和什麼人來往最密切。假如你所說是柳光輝幹的,他身在城管局,他會讓他的手下去謀殺李成?他不怕被懷疑?即使這件事情和他有關,也不會是他出麵安排這個凶手做的。我估計,他可能不知情。”王猛說道。
“那會是誰?”張敏蹙眉。
“沒有證據不能隨便懷疑人。不過,我不是公安係統的人,說說看法到也無所謂。如果這件事真和李成舉報柳光明的事情有關,那麼,有三個人會有作案動機,一個是柳光輝除。二是柳光明的妻子,據我所知她是從城管局出來的幹部,現在就在交通局上班。還有一個人就是柳星的爺爺,他可是最疼柳星的人,是他唆使柳星逃跑的,據我所知,他在檢擦院期間可是沒少受賄,也沒少耍手段打擊同僚,也因此沒到退休年齡就被上級勸退。畢竟是檢察院工作者,一定反偵察能力還是有的,而且人脈也是有的。”王猛說道。
“你的意思是說是柳光明的妻子和柳光明的父親合夥策劃了此案?柳光明的父親有偵查經驗,他製定了方案,柳光明的妻子控製了交通信號?凶手很可能是他們其一雇的?”張敏一副難以置信的樣子。
“我可沒說,我隻是以旁觀者的角度進行的假設。畢竟你現在連交通信號燈的問題都還沒查實。我也不能影響你的判斷。”王猛笑著說道。
“切,這事,你知我知天知地知,你怕什麼?我發現你當了官以後,膽子變小了?”張敏白了王猛一眼。
“是嗎?哎!我是不得不謹慎啊!你要知道,政治鬥爭比真刀真槍的戰鬥還可怕。”王猛歎氣道。
“你還謹慎?咯咯咯,你把青龍縣都搞得天翻地覆,人仰馬翻了,還有什麼你不敢做的?咯咯咯,你知嗎?這次市委往青龍縣委派幹部,都沒人來,都管你叫客官!”張敏咯咯咯地笑道。
“是主觀客觀的客觀,還是店小二嘴裏的客官?”王猛一愣。
“表麵上是店小二嘴裏的客官,實際上是克服的克,當官的官。說你克官!誰和你搭班子都沒好。咯咯咯.....”張敏笑得前仰後合。
“怪不得派了個副廳級的老好人來?”王猛摸摸鼻子,恍然大悟。
“咯咯咯,你以為呢?在高層,暗地裏都給你叫孫猴子,大禍害,惹事精!咯咯咯.....”張敏爆笑。
咳咳咳,王猛老臉通紅,嘀咕道:“我那是正義!”
“正義英雄,謝了!白白!”張敏獲得了自己所需要的,也不停留,揮揮手,興奮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