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砰的一聲,出租車副駕駛車門突然打開,一個身影鬼魅般從車門裏竄出來,刹那間就撲向衝上來的小混混。
哢嚓哢嚓,骨折聲不絕於耳。
啊......
嗷......
慘叫聲隨之驚天動地,響成一片。
鬼魅的身影讓著出租車一周,除了金絲猴和圍觀群眾,可就沒有站著的了。那個大黑也趴在地上狼嚎呢。
金絲猴還沒幹趴下幾個,眼前的人就沒了。
金絲猴鬱悶壞了:“老大?我還沒過癮呢?”
“我也沒過癮。等!一會鄉裏警察來,你接著揍,我不插手。”砰,音落,王猛已經鑽進了車裏,關上了車門。
嘎?打警察?
金絲猴傻眼。
周圍圍觀的人隻看到一條黑影閃過,小混混就全趴下了,都蒙了,以為發生靈異事件了呢。
有清醒過來的圍觀群眾,看著一地的爬不起來的混混幫小弟,聽著他們的慘叫淒厲,一個個頭皮發麻,有膽小的直接走人,膽大的也躲在遠處偷瞧。
地上的小混混們確實已經疼得死去活來,但他們就是疼不暈,生不如死。有聰明者,堅強地咬著牙想爬走,卻被金絲猴又給踢了回來。沒人再敢跑了。
不久,一輛閃著警燈,鳴著警笛的警車如飛而至,直接擋住了出租車前路。
警車上下來兩個膀大腰圓的警員和一個大肚子警長,還有一個穿著藍色夾克衫的大腹便便的中年人。
大肚子警長是大水鄉派出所所長栗坤。
那個穿藍夾克衫的中年人就是縣政法委書記皮尤。
皮尤和栗坤是連襟,今天正好是皮尤的小姨子也就是栗坤的媳婦過生日。栗坤邀請他這個姐夫來家裏喝酒。
其實,大黑也接到了栗坤的請柬,也去祝壽,參加了壽宴,還奉上不少禮金。隻是,壽宴中途,大黑就被小弟叫走,說是,碰上茬子了。
當時,皮尤還開玩笑地對大黑:“在這青龍縣的地盤上,還有人敢惹你大黑?真是不想活了。你先去處理,我隨後就到。“
皮尤也是給大黑麵子。
可偏偏,真就有人惹了。而且,大黑的人馬,全軍覆滅,還是被兩個人幹趴下的。
皮尤和栗坤也是喝高興了,想湊個熱鬧,看看怎麼回事,要是對方是軟貨,他就狠狠收拾,給足大黑麵子,畢竟大黑給他這個政法委書記也是不少上供的。敢斷了他皮尤的財路,決不輕饒,非扒了他的皮不可。但要真是碰上了硬茬子,他就把大黑等人抓起來,然後在偷著地放了。反正大黑不能落到別人手裏,否則,他也就完了。表麵上,交警大隊長鞏東河是大黑的靠山,實際上,他皮尤才是真正的幕後指使者和保護傘。
自從王猛一來青龍縣,青龍縣的時局就成了多事之秋了,皮尤很謹慎,他也得小心行事,可別被煞星王猛給撞見收拾了。
皮尤和栗坤下車後,都被眼前的情景嚇了一跳。
此時,他看著金絲猴,眼神閃爍著問道:“你打的人?為什麼打人?”
“嗯哪!是我打的。他們要搶我車,還要打死我,我這是自衛,正當防衛!”金絲猴憨厚地說道。
“你是什麼人?”皮尤謹慎地看著一臉憨厚相,但絕無半點畏懼之色的金絲猴,問道。
“你傻呀?我是開出租的!”金絲猴一臉看傻子的表情看著皮尤。
“車上坐的是誰?”皮尤被金絲猴的話噎的,胖臉蛋子一抽搐,臉色陰沉下來,但他依舊很謹慎,盯著出租車的擋風玻璃問道。
出租車的擋風玻璃內遮陽板已經放了下來,皮尤隻看到一個一個人是身子,看不到頭部。
“媽呀?你是真傻呀?還是假傻?我開出租,車上當然是乘客啦!難道還是你爹?”金絲猴依舊看傻子似的看著中年人,說道。
此時,因為警察來到而裝著膽子圍上來的圍觀的人群中,有人笑出聲來。這個出租車司機太逗了,自己傻裏傻氣的,還說別人傻。不過,這個傻司機很能打。
“讓他下車!”皮尤臉都青了,但依然沒發火,黑著臉對著金絲猴喝道,眼睛卻盯著出租車裏麵。但有遮陽板擋著,玻璃又是鍍膜的,他看不到車裏的人。
“我說,你還真是個傻子啊?腿長在人家乘客身上,人家下不下車,我哪說的算?再說,也沒到地方呢?人家不下車,我有啥招?”金絲猴傻傻地看著皮尤已經更像沙皮狗的臉蛋子,說道。
皮尤不耐煩了,對著身後的栗坤一揮手:“請他下車!”
“是!我這就請他下車。”栗坤昂首闊步走向出租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