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柳卿居然為了迷路,不顧一切禁忌,調動了他剛從國外走私進來先進軍用儀器,一種特殊的熱成像儀器,即使隔著厚厚的牆壁,隻要在有效範圍內,也能準確地測出房子裏有幾個人,處於什麼位置,大致的動作。
那份圖紙上沒有任何破綻,連她都不知道然東東什麼時候在大樓裏修建了一個這樣的地方。
可是柳卿,這個男人以一種匪夷所思的方式堅持著自己的直覺,直到達到自己的目的。
“你一定很愛她。”然紫紫終於還是幽幽地歎了一口氣。
這樣的愛情,雖然一路不滿荊棘,卻執著而堅定,更是很多人一生一世都求不來的。
在這一刻,即使她身為敵對的一員,也不得不佩服並感慨。
“所以,傷了她的人都要付出代價。”柳卿冷漠地道。
“包括你麼?”然紫紫臉色微變。
“我一直都在付出代價。”柳卿不再理會他,帶著人直撲空中花園。
等到柳卿領著工程兵直接以定向爆破的方式炸了牆壁闖進房間的時候,所有的工兵都為這樣精巧隱秘的暗室設計而震驚。
柳卿沒有時間去感歎,讓人等在門外,他自己慢慢地站起來,一步步地往房間裏走,順手抽出了一把槍,另外一手拿出了細長銳利的刺刀,向著那重重華麗幔帳間走去。
但當他掀開幔帳,卻發現坐在那裏的是臉色蒼白,但衣著還算完好的迷路,然東東赤著身子躺在地上,細看去他後腦上還紮了一根針管。
柳卿隻當沒有看見迷路身上穿著的衣服如此的不合體,他隻看見完好的而迷路,心下頓時鬆了一口氣,上去一把抱住迷路。
“太好了,你沒事!”
迷路一僵,片刻之後,回手抱住他,淡淡地道:“我能有什麼事呢,你以為我還是當年那個手無縛雞之力,隻能任人宰割的陸葉麼?”
柳卿心中湧上無法抑製的痛,抱著她的手更緊:“對不起。”
“沒關係的,這不是你的錯,我想離開這裏。”迷路輕聲道,她隻覺得很累。
“好。”柳卿攔腰將她抱起,慢慢地向門外走去,雖然走得不是那麼順暢,麻癢和刺痛一陣陣襲來,但他卻覺得心頭一片溫潤,因為這是她第一次沒有抗拒,甚至主動地抱住了自己。
“然東東,我在他的後腦特殊區域紮了針管,以後,就算他能醒來,大概也會變成傻子。”迷路有點疲倦地道。
“這已經是對他最好的懲罰,如果他傷害了你,那現在他必定已經死於最殘酷的刑罰。”柳卿淡淡地道,在她頭上親了一下。
“然家那邊,我會對付的。”
兩人慢慢地走出了房間,走出了大樓,隻餘下然紫紫臉色複雜又蒼白地看著他們的背影,立刻一轉頭衝進了房間,隨後發出了淒厲而驚恐的尖叫。
終於抱著迷路回到了她的公寓,柳卿將她放下床邊,隨後溫聲道:“你先休息一下,我去放水,讓你泡個澡。”
說著他轉身去浴室,卻被迷路一把拉住手,柳卿一怔,溫柔地問:“怎麼了?”
迷路仰起臉,蒼白的臉色透著詭異的紅暈,輕聲道:“抱我。”
“……。”柳卿一怔,看著她的臉色透出詭異,他拍拍她:“我去叫醫生來,沒事的。”
但這一次迷路卻再次開口:“抱我。”
她的語氣異常的堅持,甚至帶著一種顫抖和……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
柳卿坐了下來,看著她,修眉俊目間溫潤如水:“你想好了?”
迷路不再說話。
柳卿伸手,溫柔地抱過她,薄唇印上她的唇,隨後一路下移,仿佛在觸碰一件珍貴的瓷器,覆蓋掉她雪白頸項上那觸目驚心的一點點的淤青和紫紅,一點點解掉她的襯衣,慢慢地將她緊緊地……緊緊地抱在自己懷裏。
極盡溫柔……
他壓抑住許久以來的渴望,繾綣纏綿。
最後結合的那一刻,他終於不再忍耐,將所有的遺憾和痛苦還有渴望都激烈地釋放而出。
迷路恍惚中看著身上俊美青年半閉著眼他的麵孔,依舊眸若天上星,麵如西嶺雪,仿佛再一次,她回到了那些曾經遙遠而纏綿的日子,隻是彼時他的身體健美如矯健的豹子,線條肌肉無一不含蘊著力量,但現在的他,清瘦單薄,她一伸手都能摸到他烙手的骨骼。
他的汗水仿佛點滴的春雨一點點地落下,和她的淚水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