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一耳光忽地從天而降,把溫霓打得都暈頭轉向了。
她緩了半天,抬起頭來,不敢相信的看著夏東霖,眼淚滾滾而下:“爸,你居然打我?”
夏東霖冷冷地抽走了她手裏的那份資料,轉身隻留給她一個背影。
“微微她是你妹妹,以後你要是再叫她一聲小賤人,這個家你就不要呆了!”
夏溫霓頓時愣在原地。
葉思卿來到夏家的時候,夏溫霓臉上的五指印還留著淺淺的粉色,粉都遮不住。
“你這是怎麼了?和你媽吵架了?”
葉思卿饒有興致的圍著夏溫霓轉了個圈,就連自己脖子上也殘留著的指甲抓痕都忘了。
“多管閑事,有什麼話就說!”
溫霓對她的突然到訪並沒有什麼好臉色。
她其實早就知道,當初如果不是因為葉思卿坑了舒微涼,讓她跑去了鳳凰蘭庭夜總會,她又怎麼可能遇上楚岸寒?
隻是後來事情已經發生,而她最大的勁敵是舒微涼又不是葉思卿,所以還需要利用葉思卿心裏那點小小的虧欠來替她辦事罷了。
卻沒想到如今,這女人就連找自己的親哥哥對付丁鐺都能把自己的哥哥給坑死了,還真是個災星!
還好這件事至今還沒有任何證據能證明葉思卿與葉二少對付丁家有半點關係,否則葉思卿怕是早就不能在安市繼續逍遙了。
而參與了這件事的溫霓自然也不能自坑的跑去告訴葉家的人。
“嘖嘖,你這態度,我能看作是過河拆橋嗎?”感覺到溫霓的態度,葉思卿有些不爽。
利用她的時候熱情似火,不需要她了就冷著一張臉。
溫霓嗤之以鼻:“拆橋?你這橋可不是我給你拆的,是他自己垮了!”
最重要的是,目的並沒有達到就給垮了!
看看葉思卿那得意洋洋的模樣,溫霓就沒好氣:“你二哥死了,以後你回到葉家又少了一份阻力吧?”
“對啊,現在家裏那些老頭子都還在執著的調查他到底是怎麼死的呢,不過我看啊,就是喝酒把自己給玩死了,可惜的是丁鐺那丫頭跑得太快,如今又有了舒微涼的姥姥做靠山,就連丁家現在好幾個項目的資金都沒有問題了,怕是很難對付了!”
溫霓狠狠地翻了個白眼。
她今天可不想聽到有關丁鐺現在和舒微涼是混得多麼風生水起的消息。
“咦?你怎麼這樣淡定?不是說你和舒微涼不死不休嗎?現在這樣安生的在家裏蹲一兩個月就是你的手段嗎?”
溫霓冷冷的看著她:“說吧,你今天來到底想給我說什麼?還有,你臉上的抓痕,該不會是又遇上了丁鐺那小賤人?”
葉思卿頓時臉色一黑,伸手將脖子上的絲巾往上扯了些許。
“我遇到了舒微涼的表姐,有些事情需要與你商量一下,如果你沒興趣那就算了,當我沒來過!”
溫霓眸子一縮:“你什麼意思?”
“就是字麵上的意思咯!”
葉思卿挑眉,轉身往外慢慢地走:“那我就不打擾你了!”
“等下,有什麼話到我房間來說!”
……
溫霓離開後沒多久,夏東霖又從樓上匆匆下來。
本想休息一下,但現在的情況容不得他休息。
剛走到門口,就遇上逛街購物回來的溫嵐。
“東霖,現在都快吃飯了你要去哪裏?”
最近夏東霖的忙碌有些超出了常規範圍,這讓溫嵐不得不心裏嘀咕起來。
該不會是因為當年夏微微被自己趕出家門這件事,讓他漸漸變了心?
夏東霖冷冷地看了溫嵐一眼,沒有說話,司機都來不及喊就拿著車鑰匙自己開車出去了。
頓時,溫嵐更堅定了自己內心的想法。
他收回了她手裏的股份、公司、地產,然後隻給她留下了一張信用卡,如今信用卡已經被壓縮到五十萬的額度,害得她今天看中的一套首飾都沒能刷,丟了臉不說,心情也丟了。
現在倒好,回來還沒想好要怎樣質問夏東霖呢,他就當著她的麵揚長而去。
溫嵐緊緊掐著手裏的包包,咬了咬牙,最後還是掏出了兜裏的一張名片。
“喂,孫先生,是我!麻煩你幫我調查一下這個人…啊對了,還有一件事,我想問問,你能調查一個人的檔案嗎?對,我想查一下,有個人的檔案在掛在桑家之前,是在安市的哪個山區,嗯,四年前就轉掛在了桑家一家公司的名下,是的,名字叫做舒微涼!”
溫霓剛從房間走出來,準備下樓拿兩瓶飲料,剛好聽到了這話,頓時顧不上葉思卿了,飛快的跑到溫嵐麵前:“媽,你在幹什麼?你要查那個小賤人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