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七將丁鐺扶起來粗略檢查了一下,便讓她坐在沙發上,自己去檢查地上躺著的那些人。
被楚岸寒親自動手的那男人,脖子已經斷了。
宴七頭疼的揉了揉眉毛,他這兩年都沒怎麼見到楚岸寒親自動手了,誰知道丫的失憶了大半年居然也沒丟掉這彪悍的武力,一動手就要人命,這又不是在外麵真刀真槍的上戰場,他得怎樣處理啊?
一邊頭疼著,宴七卻也手腳不停的將地上倒下的人一個個翻起來看了看,然後統統都在脖子右後方狠狠補上一掌。
“希望他們醒來以後都能忘記這一小段經曆吧!”
實在不行再找人來對他們的腦子動手腳吧!
躲在楚岸寒懷裏的舒微涼,依舊抱著雙肩瑟瑟發抖。
這樣重複的場景真的是太可怕了,太恐怖了,她一定是在做夢,一定是在做夢才會又回到大半年前的畫麵。
那時候她走錯了聚會場所,也是遇到這麼多的男人……還抓著她隔壁,拽著她頭發……
“不、不要抓我!”
舒微涼緊緊地抱著自己的肩膀,腦海裏全是一張張猙獰的臉。
她隻是想離開這裏而已啊!
可是為什麼,命運又重新開啟了悲劇,她好像看見了楚岸寒,然後他溫柔的抱著她想要帶她離開這鬼地方。
但不知道為什麼,他睡在了她的身旁。
緊張害怕的她很絕望,便隨手找了個煙灰缸砸在了他頭上。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早知道他不是壞人,她就不會這樣做了。
如果她不這樣做,楚岸寒就不會失憶,然後他不會與她在一起,兩人的命運雖然產生了交集卻也會很快分開來,再然後他就不會無家可歸的跟著她,兩人也不會結婚,不會懷孕,不會……
楚岸寒終於發現有些不對勁。
舒微涼在他懷裏一直發抖的時間有些過於長了。
一旁,沙發上的丁鐺都緩過神來了,接過宴七遞來的襯衣將自己重新裹好,她的衣服和裙子都被扯得撕壞了大半。
“微微?”
楚岸寒終於忍不住出聲喚了一聲。
卻見舒微涼一震,然後猛地抬起頭看著他,眸中盡是複雜神色,最終全都變作了恨意。
“別碰我!”
舒微涼伸手推開他,踉蹌後退幾步,剛好靠在了大雙身上。
“微微表姐,別怕,大雙在這裏陪著你的!”
丁鐺也顧不上看自己身上的傷了,趕緊起身來走到舒微涼身旁,攬著她的肩膀道:“對不起,微微,對不起……都是因為我,又害你來了這地方!”
當初舒微涼與楚岸寒發生的事情,她都知道。
所以,如果不是萬不得已,她真的不會給舒微涼打電話求助。
隻是如今,丁家已經沒一個人願意幫她了。
想到這裏,無盡的委屈湧上心頭,丁鐺鼻子一酸,再也忍不住,嗚嗚嗚的哭出聲來。
好在她這一哭,倒是讓舒微涼回過神來了。
“丁鐺,你沒事吧?啊?你有沒有被人欺負了去?告訴我,我替你報仇!”
被冷落在一旁的楚岸寒嘴角抽了抽,剛想開口說話,門外又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
“肯定是在這裏!”
小雙跑得飛快,第一個衝了進來。
然而,看見滿地躺著的人,以及在大雙懷裏靠著丁鐺的舒微涼,她愣了。
呃?怎麼回事?缺了她這個配合默契的戰鬥隊友,大雙能搞定這麼多人嗎?
然後她才看見了舒微涼和丁鐺幾人身後的宴七和楚岸寒。
“渣…姐夫,你怎麼會在這裏?”
楚岸寒伸手揉著腦門,突然不想在這裏呆下去了。
“宴七,你把這裏處理一下,至於這個人,我會安排!”
他長腿一伸,又狠狠踢了一腳拽過舒微涼頭發的那個死人,歎了一口氣。
雖說做出這樣的事情來,這人就算再死幾次他都不會手下留情,但礙於他的身份,弄死了人便是個不太好解決的麻煩。
最好的方法就是在被人查到弄死人的原因之前先拿出一個能說服大部分人的原因來。
舒淩風跟進來,看見的便是楚岸寒在踹一個死人。
頓時,他目光一淩。
這臭小子,該不會就是微微的那個丈夫?
這樣殘暴的性格,天曉得以前微微與他在一起的時候是怎樣過的日子啊!
老太太說的沒錯,這婚,咱舒家的人絕對不能認!
微微這輩子絕對不能與這樣的人生活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