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幾秒鍾,舒微涼就聽見身後傳來了一個女人的尖叫聲:“你這個小賤人,居然堂而皇之的擋著我的麵勾引岸寒!”

電梯門剛打開,溫霓就看見楚岸寒隻穿著一條裏褲,襯衫敞開地將舒微涼攬在懷裏擁吻,那香豔的場景一丁點兒也不比滾上了床單少。

如果說此刻她手裏有刀的話,舒微涼必定已被千刀萬剮。

可偏偏,吻得激烈的楚岸寒還暫停了兩秒鍾,從唇邊附贈了她四個字:“小霓,出去!”

溫霓隻覺得自己的心在這一瞬間也被千刀萬剮了。

“岸寒你、你怎麼能這樣對我?我是你的未婚妻啊……”

這話喊出口,她也終於委屈得哭出聲來。

付出了辣麼多的遷就,小心翼翼的隱忍和千方百計的討好,難道為的就是換他這一臉淡漠?

楚岸寒不緊不慢地站起身來,將還有些迷茫的舒微涼攔腰抱起,走到床邊放下了,這才轉身看著溫霓。

“豪門世家的聯姻,素來就沒有誰能承諾誰忠誠,況且你夏小姐這身板,也不見得是多清白,我不介意你在外隨意放縱,自然也不希望你來幹涉了我!出去!”

這番冷漠無情的話,終究是將溫霓臉上僅剩餘的那一絲半點自尊都滅成了負數。

“哇!”

溫霓哭著衝進了電梯,轉身想要拚命摁下關門的鍵,然後卻看見楚岸寒已經迫不及待地朝大床那走去,瞬間更是心碎了一地,繼而暗暗咬牙切齒,這一次若是不將舒微涼給徹底弄死了決不罷休。

隻是她並沒有發現,電梯門合上的那一瞬,楚岸寒的臉上哪有她想象和她以為的那樣迫不急的的**?

此刻的楚岸寒,臉上盡是擔憂。

因為被他放在大床上的舒微涼沒有一絲半點反抗,倒不是還念著之前那點情誼,而是她已經徹底睡著了,或者說是暈過去了。

她的額頭發燙,臉頰和唇色也紅得有些過了。

在他埋頭吻住她的時候就感覺到,她的身體還在發燒發熱。

難不成,那臨洲府的舒家並沒有認可她的身份?

楚岸寒不放心再將她送回舒家,隻好給赤溪打了個電話。

半小時後,不明就裏的赤溪帶著朋友急匆匆往楚岸寒的別墅趕來,在電話裏聽楚岸寒說急需要請他這個朋友醫生來,還很急,也沒說是誰病了,誰知道剛走出電梯就看見舒微涼躺在床上不省人事,臉色還緋紅得格外令人可疑。

“腫麼了?這丫頭腫麼會睡在你床上?臭小子你又對她做了什麼啊?我這才將她送回舒家三兩天時間,你怎麼就這樣**熏天迫不及待忍無可忍等都不等……”

“停!”

楚岸寒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然後目光朝敞開的窗戶看了看,轉頭道:“她是發燒了,所以暈過去了!”

“什麼?又暈!”

赤溪挑眉,忽地尖叫著,像是怕樓下的人聽不見一樣,一邊靠近窗戶一邊嚎道:“你怎麼又把人給弄得、暈過去了!”

楚岸寒嘴角狠狠地抽了抽:“……”

不出意外,樓下很快傳來溫霓的嚎啕大哭,還有莫琴特別不爽的安慰聲。

“小霓,你要想開點!男人可不都這樣?”

不過這一次,忍無可忍的溫霓終於奪門而出,她再也不可能留下來自取其辱了。

“呼,這下總算舒坦了!”

赤溪這才從窗戶邊走回來,與楚岸寒互瞪眼:“怎麼?你敢做還不讓別人說了?”

“她又不是我搬到這裏來的!”

楚岸寒幹巴巴地看著床上的人兒,心頭還一跳一跳的沒能平息。

剛才看到溫霓從電梯裏走出來的那一瞬,他腦子裏的第一個念頭是想要掐住她的脖子,甚至將她抓起來嚴刑拷打一番,好追問一下當年那些事,可轉念一想,在這個時刻不能意氣用事打草驚蛇了,還不如先氣一氣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

於是便吻了一下舒微涼,誰知道一吻之下就有些停不下來。

如果說上一次是被溫霓動了手腳下了藥,所以才會在見到她的那一瞬,滿腦子都是與她在一起的旖旎畫麵的話,那剛才並沒有誰對他動手腳啊,為什麼他的腦子裏卻還是與她在一起的那些甜蜜過往?

那一吻,是他情動,沒能忍住纏綿,導致她大概缺氧到迷糊,然後昏睡了過去吧…

道理都知道,就是控製不住。

見楚岸寒很難得的沒有冷著臉,還簡單解釋了一番,赤溪眉頭才鬆和下來,又趕緊去問那個一進門就撲倒床邊給舒微涼看診的中年男人。

“成醫生,她的身體怎樣了?應該沒什麼大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