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婚前,安錦涼告訴自己,嫁給沈澤庭會幸福一世。
結婚後,安錦涼告訴自己,嫁給沈澤庭要聽話懂事。
安錦涼還告訴自己……沈澤庭會愛上自己,直到她親眼看到,自己的丈夫與人行魚水之歡。
一直緊繃的弦——崩了。
“為什麼?”安錦涼看著正在扣紐扣的男人,心頭卻似刀割一般。
這張臉一如往昔的完美,這個人還是往日躺在她身側的男人,但他身上的痕跡卻再也無法抹去。
安錦涼一步步地走向了沈澤庭,努力保持著自己端莊的笑容,可眼淚卻不聽使喚地落了下來,“三年了,我以為我可以打動你,我以為你哪怕不愛我,也會給我留一絲顏麵,可你呢?沈澤庭你還是人嗎?”
“安錦涼,你發什麼瘋?”沈澤庭冷眼看了眼安錦涼,抬步走出了房門。
“嘖嘖……”那與沈澤庭歡好的女人,下了床笑盈盈地走到了安錦涼的麵前,彎起眉眼,淺笑道,“還真是要謝謝姐姐,替我照顧澤庭三年,往後他由我來照顧,至於姐姐您,想來也沒得去處,到時候我會讓澤庭為你留些補助的,也免得旁人說我跟澤庭不近人情。”
“你無恥!”安錦涼無法理解這世間怎麼會有這般恬不知恥的女人,明明是她偷了她的丈夫啊!
誰知那女人卻臉色忽然一變,對著她嘲諷道:“真正無恥的人是誰?安錦涼難道你忘了,你跟澤庭的這一樁婚約,是怎麼來的?不也是無恥地利用你的家族,威逼來的?”
安錦涼聞言身子一僵,抬起手反手便是一巴掌,誰知在她打下那巴掌時,沈澤庭從門外走了進來,目睹了一切,安錦涼瞬間慌了。
她上前拉住沈澤庭的手,企圖解釋,卻頭皮一緊被沈澤庭抓著頭發,甩在了地上,肚子直接砸在了茶幾上。
“安錦涼我的女人,也是你敢打的?”沈澤庭摟著身側的女人,轉身直接走了出去,走時那女人回頭看了安錦涼一眼,唇口無形地張開,無聲地吐了幾個字,卻讓安錦涼渾身一冷。
她說:“我叫夏季。”
夏季,那個沈澤庭的初戀,被她逼走的女人,是她回來了。
“澤庭!”安錦涼試圖站起身來,卻發現自己的身下一灘血水,不禁渾身僵硬,“孩子……我的孩子。”
安錦涼跌跌撞撞地爬起來,正走到樓梯,卻看到了在樓下擁吻的二人,身子一晃從樓梯上滾落下來,當她滾到樓下的那一刻,隻剩下了一絲意識。
聽到的卻是,沈澤庭說:“晦氣。”
她原來在沈澤庭眼前,隻剩下晦氣兩字……
不知睡了多久,安錦涼醒了,看著雪白的房間,眼底隻剩下了空洞,她的孩子沒了,是她給作沒了。
“安錦涼離婚吧。”沈澤庭說。
安錦涼看著砸在她麵前的離婚協議書,呆呆地看向了沈澤庭,幹澀的唇微微張開,“好。”
“我不會給你一分的財產。”他繼續說。
安錦涼淺淺一笑,緩緩地坐起來,拿起了桌子上的筆,簽下了自己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