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捉到陶燭微表情的陳陽,臉上露出笑意,點頭道:“一切都在我的掌握之中,陶昭燃的小團體,以及他護短的性格,隻會給陶迢招來殺身之禍。”
陶緒似乎對陶燭頗為了解,讚同地點了點頭,沉吟道:“將軍十分憤怒,陶昭燃隻怕是保不住陶迢了。”
胡鵬詫異道:“陳陽,這一切,都在你的算計之中。”
陳陽道:“原本的計劃並非如此,既然正好軍隊集結,那就讓將軍來解決陶迢,這是最好的辦法。”
“果然不能招惹你。”胡鵬嘟噥道。
於此同時,陶昭燃見自己兩名部下沒有聽從將軍的命令,卻是心頭咯噔一跳,暗道不好。
他連忙下令道:“還不快把陶迢帶到將軍麵前。”
說話間,他也移步到陶燭的麵前,若是陶燭要嚴懲,他便主動承擔責任,他自信作為雲組五隊的隊長,背後有整個雲組作為靠山,陶燭這個地位不算高的長老,還不敢把他怎麼樣。
陶迢被帶到陶燭麵前,垂著頭,依舊處於昏迷之中。
“把他弄醒。”陶燭下令道。
兩名五隊成員,立刻把陶迢弄醒,陶迢猛地吸了口氣,看著眼前的情形,眼神一片恍惚,似乎還沒清醒過來。
“陶迢。”陶燭一聲怒喝,把陶迢驚得打了個激靈,連忙道:“將軍有何吩咐。”
陶昭燃暗示道:“陶迢,你剛才發什麼瘋,竟然殺了那麼多人,還把我誤認成別人,難道你是中了……”
“昭燃都尉,我有問你嗎?”
陶燭冷聲打斷陶迢的話,語氣中透著強烈的不滿。
征圓大軍自成立以來,陶燭雖然威嚴,但對自己的兩位副手都尉,還算客氣。
這還是,他第一次當著整個大軍的麵,對陶昭燃表達不滿,甚至隱含強烈的怒火。
這不僅僅是他生氣,還代表了他的態度。
作為將軍,在這個大軍中,沒有人可以違抗命令,沒有人可以站在他的上麵。
一直習慣了陶燭態度的陶昭燃,不禁一愣,雖然覺得有些沒麵子,但也無法違逆,隻能閉口不言。
但他相信,自己給陶迢的暗示已經足夠,隻要陶迢不亂說話,他就能救下陶迢。
見將軍和都尉起了衝突,軍心更是動搖。
但此刻沒有人敢大聲議論,都害怕陶燭的怒火燒到自己的身上。
整個大軍中,一片寂靜,肅殺。
這讓陶迢,不寒而栗。
“哼。”
陶燭冷哼一聲,不理會陶昭燃,對渾渾噩噩的陶迢道:“你剛才說,有人告密,我想知道,到底是告了什麼密?”
不得不說,陶燭一句話就抓住了重點。
殺人、搗亂,這些都隻是經過、結果。
而起因,自然是告密。
眾人都在等著陶迢的答案,而在陶迢的眼裏,陶燭的麵容卻不斷閃爍,時而變化為陳陽,時而又是陶燭。
而周圍的人,包括陶昭燃,也時隱時現。
仿佛這一切,都是幻象。
“假的,都是假的,是陳陽想害我。”
陶迢心中大喜,有種看破了真相的興奮感,不由得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