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允反應極快,立刻便回應道:“陳陽雖不是我萬劍門弟子,但卻是幫助破陣的客卿,難道不能來此地?”
一個客卿的名頭,便把陳陽和萬劍門拉到一起。
許庶就算再大膽,也不敢對陳陽下手了,否則就是對萬劍門的挑釁。
“韓長老,你這是什麼意思?”許庶麵色一沉,道:“明眼人都能看出來,你並不認識陳陽,他初到此地,怎麼就成了萬劍門的客卿?”
“他怎麼成為客卿,是我萬劍門自己的事情,似乎用不著給你解釋吧?”韓允麵色一冷,道:“倒是剛才,你暗中傳言,汙蔑我萬劍門客卿是騙子,不知你到底是意欲何為?”
此言一出,氣氛略顯尷尬。
許庶剛才的表現,可以說是為了寒冬嶺的顏麵,所以要懲治大吼大叫的陳陽。
可陳陽還未發聲之前,他就暗中對韓允傳音汙蔑陳陽,這就顯得有些不地道了。
難道,許庶和陳陽,早就有恩怨?
“韓長老,我好言提醒你,現在你卻倒打我一耙,這是知恩圖報嗎?”許庶冷笑道,隨即麵色一沉:“另外,就算陳陽是萬劍門的客卿,難道他剛才的所作所為,就不用負責了嗎?”
見局勢逐漸變得嚴峻,曾措滿臉堆笑,忙打圓場道:“許長老,我這就讓陳陽給你賠不是,小事而已,我們何必弄得劍拔弩張。”
不等許庶答應,曾措低聲對陳陽道:“趕緊道歉。”
說話同時,他傳音道:“先道個歉,把事情解決了,不然韓長老、許長老都沒台階下,你終究要吃虧。”
陳陽看了眼空中越來越少的仙鶴,苦笑了下,攤手道:“我又沒犯錯,道什麼歉?”
“你……”
曾措一陣無奈,想要說什麼,卻被旁邊的周揚搶過話頭,道:“陳陽,你剛才說寒冬嶺破的陣不對,到底怎麼回事?”
“不過是為了阻礙破陣的說辭罷了,還能怎麼回事。”許庶冷聲道。
韓允若有所思,對陳陽道:“你解釋一下。”
“終於輪到我說話了。”陳陽吐了口氣,抬手指向空中飛舞的仙鶴,道:“寒冬嶺破解的陣法,並非此處封鎖墓葬的陣法,而是深淵浮橋的浮空陣法。那無盡的黑暗深淵,無法飛越,若是破解了浮空陣法,沒有了浮橋,我們都會被困在這裏。”
“一派胡言,棺材上的仙鶴與符文融為一體,豈會和遠在數千米之外的浮橋有關。”
“為了阻礙我寒冬嶺破陣,竟然說出這樣的謊言,簡直是可笑。”
“周揚,快勸勸他吧,別讓他胡說八道了。”
對於陳陽所言,寒冬嶺和萬劍門的人都絲毫不相信。
尤其是在此地研究陣法的人,他們研究千年,也沒發現仙鶴和浮橋木板有聯係,陳陽今天剛到,隨便看一眼就發現其中玄機,這未免太不可思議了。
麵對紛至遝來的質疑,陳陽不為所動,對韓允作了一揖,正色道:“韓長老,等仙鶴散盡,浮橋也就會崩塌,屆時想要阻止,就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