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大有一把扯住陳陽火翎馬的轡頭,不由分說,拉著就朝火雲觀跑去。
“吳郡尉,不行,我們應該一起迎戰!”
陳陽大喊著,卻被吳大有拉扯著,進入了道觀。
兩人剛剛下了火翎馬,衛鷹緊隨其後衝了進來,一躍下來,對陳陽拱手道:“陳巡使,你身份尊貴,豈能冒險。你暫時留在火雲觀,居中調令,我們出去迎戰盜匪。”
“衛郡守,你保護陳巡使,我去指揮作戰。”
吳大有叮囑一句,不等回答,已是驅使胯下火翎馬,衝出了火雲觀。
他出門之時,火翎馬奔跑的勁風,把火雲觀大門給吹得合了起來。
陳陽和衛鷹失去了視野,隻能聽到外麵吵鬧的喊殺聲,以及兵器撞擊的聲音。
“不行,衛郡守,士兵正在作戰,我豈能坐視不理。”
陳陽一副義憤填膺的模樣,邁步就朝外走去。
衛鷹攔住他,躬身道:“還請陳巡使冷靜,你若是出去,將士們為了保護你,必然受到掣肘。”
“這……”
陳陽猶豫了下,麵露憤恨之色,道:“真沒想到,那內奸如此可惡,我們一大早就行動,消息竟然也能傳出去。”
他話鋒一轉,問道:“對了,衛郡守,盜匪在火雲觀的消息,是誰傳來的?”
衛鷹道:“今日辰時,我收到一封信,說是盜匪在火雲觀。”
陳陽點了點頭,朝著緊閉的大門看去。
大門破爛,透過上麵的洞口,能看到外麵的戰鬥,正打得十分激烈。
他歎道:“也不知今日之戰,能否取勝。”
衛鷹道:“有吳郡尉指揮作戰,我們人數也占優勢,想必要脫身,還是可以的。不過擊潰盜匪,隻怕是難了。”
陳陽搖了搖頭,目光轉向火雲觀破敗的宮殿,道:“既然不能參與作戰,那我們進去看看,說不定能找到有關盜匪的線索。”
說著,他邁步進了殿內。
殿內的雕塑早已沒有了腦袋,身子也是倒塌在地上,香案隻剩三條腿,顫顫巍巍。
整個殿內,滿是灰塵,到處都有人類生活的痕跡。
不過那幫盜匪,隻是暫時在這裏駐紮過,顯然沒將這裏打理,依舊是髒亂一片。
陳陽掃了眼那隻剩身子的雕像,見其身著黑袍,左胸處有個火焰印記。
那印記,也是四束火苗。
“咦,這印記,怎麼有些眼熟。”
陳陽蹲下神來,揮出一道掌風,將雕像胸口的灰塵吹散,露出了火焰印記,隻見印記漆黑如墨,比雕像身上黑袍的顏色還深。
衛鷹驚疑道:“咦,這個印記,和廖邦雲畫的,好像一樣。”
陳陽眉毛一挑,問道:“衛郡守,這火雲觀當年有多少人?又是為何破敗的?”
衛鷹道:“火雲觀當年巔峰之時,教眾數千,香火鼎盛。不過他們的行為有些邪異,出現了活人祭祀等活動。於是我便勒令其停止聚眾焚香,將教眾驅散。火雲觀的幾個主謀,也全部抓捕斬首。後來火雲觀無人管理,漸漸也就破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