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昆是華夏一個省的常務副省長,主管金融,財稅,以前還當過一家銀行省級分行的行長,在位的幾年,他轉移了10億美金左右的資金打到了國外老婆開的離岸公司的賬戶裏。
自從跑路來到美國,他就發現有人盯梢,雖然深居簡出,身邊又有保鏢,但高昆心裏還是惴惴不安,他知道自己的案子將在國內造成多大的影響。隻要自己還要露麵,也許就是死路一條,不僅是華夏政府的緝拿,還有一些知情者和同謀也不容許自己活下去。
隻要不露麵,那麼國內就沒人敢對自己怎麼樣,畢竟,當初自己也是掌握了某些人貪腐,甚至賣國的證據。但國內還是有一些秘密的部門肯定要追查自己。
另一個讓高昆擔心的事情就是,自己現在就像一大隻肥羊,旁邊就有無數的兀鷹盤旋在自己的頭頂。每一個攜款外逃的官員都不可避免的要有專業的人員來操作這些事情:將資金合法化,保護自己在國外的安全,安排自己新的身份,還有保障自己家人的安全等等問題。
高昆在國內的時候,就知道國內有一個強大的組織在做這件事,要到一定的級別,要將自己準備挪用的資金交出大部分,才能得到這個組織的幫助。
這個組織將安排新的身份,安全的居住地,將漂白後留下的資金返還,甚至會將貪腐官員在國內的事情擺平。
高昆也是在一個偶然的機會,在一次他分管部門的主管貪腐被抓後,他才知道了一個俱樂部的名字,隻要加入了這個俱樂部,那麼以後在華夏的很多事情,這個俱樂部都能擺平。這個俱樂部就是那組織吸納潛在客戶的窗口。
高昆當時已經成為了一個腐敗分子,正想著怎麼在有人幫忙的情況下將家人和贓款轉移出去,於是在交了100萬元的會費之後,成為了俱樂部的會員。
在俱樂部考察後,掌握了高昆確實是貪汙了大筆的錢,俱樂部就專門派了一個人反複和高昆商量了出逃的路線和方法,然後是洗錢的方法和費用。總共是所有資金的40%要交給這個組織。雖然很高,但隻要安全,高昆和大多數的官員都接受了這個條件。而且隻要答應合作,他們還會幫助善後工作,這也是很重要的。
這俱樂部就有點向移民或出國留學的機構,隻不過是隱秘的,收費高昂的出國幫辦機構。隻要你提出要求,那麼在華夏國內,甚至世界上的大多數國家,他們都有辦法辦到,隻不過前提就是要花錢,花很多的錢。
後來高昆也知道了,隻要你提出了要求,那麼他們也就知道了你想做什麼,你需要什麼。你也就離被他們控製不遠了。而好多的外逃貪官,在國內因為有秘書,司機,下屬,一大幫子的人服務,已經習慣了讓別人辦事,利用體製內的身份辦自己私人的事情,而且不用花錢。外逃以後一下子失去了特權,也需要專業的人來辦理好多事情。因此,逃脫不了他們的要挾。
高昆現在很頭痛的是,昨天,他的保鏢抓住了兩個人,據說是他們跟蹤了高昆的妻子和孩子。保鏢抓住的就是邵軍和他的同事。已經跑到了國外,高昆並不想再犯法,更不想殺人,隻想安安穩穩的過日子,但這些保安也是那個組織安排的,他也沒辦法,而且這些人肯定和黑社會有關,高昆也不敢得罪他們。高昆有點落入狼窩的感覺。
高昆斷定那兩人的身份又兩個可能,一種可能是國內派來追查自己的人員,另一種可能是其他不知哪方麵的人,盯上了自己的錢袋子,據說,每一個從華夏大陸來的外逃官員,一到國外,都會有幫派分子找上門來,為了息事寧人,也是交所謂的保護費,所以都要出一筆錢,才能安穩的呆下去。
現在這些保鏢領著高昂的工資,自己一家人的所有行動都瞞不過這些人的眼睛,這又成了高昆的心病,尾大不掉,他還希望在躲過國內的追查之後,做一個平凡,普通的人,甚至他都有點懷念老家的小吃豆花兒,真希望時間能回到從前,自己能正大光明的坐在街邊,買上一碗豆花。
“唉,悔不當初啊。”高昆歎了口氣。
當初,那個小村裏出來的金鳳凰,那個全村人,全族人驕傲自豪的人,如今已經有家難歸,有國難投,老母雖在,自己也不能盡孝了,給老家的大哥留下了一筆錢,自己就悄悄的逃離了華夏,連母親的最後一麵都沒見到。高昆的眼裏忽然充滿了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