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衣收回眼睛, 想了想,扭頭去看旁邊的舒清晚:“晚晚,你有沒有覺得這兩人看著有點眼熟?”
舒清晚沒搭話, 但是點了點頭。
“那我們要一直待在這裏嗎?還是出去看看?”連衣問道, “如果不出去, 那萬一他們一直待在院子裏,那我們豈不是要一直被堵在房間裏?”
“而且, 我怎麼覺得這兩人好像哪裏不大對勁?”
是了, 這兩人看著一點刺客的行徑都沒有,偷溜進別人的院子裏, 不僅笨拙地弄出了點動靜, 還悠閑地靠在假山後麵聊天, 狀態看著並不想攻擊別人,也不偷東西,行為著實讓人費解。
瞧這兩人不符合形象的舉止,若不是因為穿著黑衣,都容易讓人誤認為是兩個正在偷懶的家丁。
要不是連衣把那些個打手調到前院小花園去遠遠保護那一群世家公子小姐, 以這兩人吊兒郎當的模樣, 和三腳貓的功夫, 估計剛上院牆,就會被打手們逮住。
舒清晚眯眼往外瞧了一眼, 沉聲道:“出去看看。”
“好。”連衣應了一聲, 就率先輕手輕腳往房間門口走去。
舒清晚跟在連衣身後,到了門口位置, 突然幾步擠到前麵,把連衣護在自己身後,然後抬手小心翼翼地去拔門後的門栓。
看到舒清晚緊張兮兮保護自己的模樣, 連衣突然心頭一暖,想緩和下氣氛,於是惡作劇般伸手抱住了舒清晚的腰身。
舒清晚被連衣突然一抱,誤以為連衣發生了什麼,立即緊張地收回手裏的動作,然後掰開連衣的手,迅速輕巧地翻身過來把連衣抱進懷裏。
接著她目光警惕地打量了周圍幾眼,嚴肅道:“怎麼了?發生了何事。”
看到舒清晚這緊繃的表情,連衣忍俊不禁地笑了下,然後靠近親了她一口,繼而俯身湊近她的耳朵小聲道:“晚晚,你別緊張,就他們那樣的,傷害不到我的,你放心。”
被連衣突然親吻,舒清晚的表情終於鬆了鬆,隨後耳尖逐漸泛紅:“連兒,你乖些。”
“好。”連衣嘴上應著,手卻不老實地伸過去摸舒清晚已經有些紅潤的耳尖,觸手的溫度果然有些微燙,和它的顏色看起來一樣撩人。
連衣心中悸動,踮起腳尖靠過去,朝那泛紅的耳尖含嘴親了一下。
等她退回身子站好以後,就看到她剛才親過的地方越來越紅,仿佛裏麵的羞澀就要溢了出來,伸手過去摸著果然更燙了。
連衣無聲笑道:“晚晚,你真可愛。”
舒清晚被連衣撩地喉嚨都有些幹啞,她腦袋有一瞬間的短路,邊轉身過去邊道:“我,我要開門了。”
她說著,抬手把剛才開了一半的門栓拔開,接著悄然打開一扇門扉,貓著身子,和連衣一前一後地往外鑽。
兩人從廊下一路悄摸著進了院子,然後慢慢靠近假山。
假山後麵的兩人絲毫沒有發現有人靠近,還在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什麼,肆無忌憚的聲音隱約都傳到了舒清晚和連衣的耳朵裏。
連衣心裏一陣無語。
這兩人怎麼還跟之前一樣蠢,這都出去溜達一年回來了,怎麼什麼都沒長進。
連衣算著時間,和舒清晚對視一眼,然後兩人迅速閃身出去,趁對方不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掐住了兩個黑衣人的脖子。
突發的情況讓矮刺客被自己的聲音嗆了一下,然後嚇得眼睛都睜大了一大圈,結巴道:“阮阮阮公子,你你你你沒在前麵啊?”
她就說呢,這兩人怎麼會在這裏聊地這麼肆無忌憚,原來是以為西院裏根本沒人。
“我能在前麵哪裏?這裏是我的院子。”連衣回著,繼續問道,“誰告訴你我不在西院裏的?”
矮刺客抿了下嘴唇,不大敢說實情,接著他看到掐著高刺客脖子的舒清晚,眼睛微微亮起:“小娘子,你你你你也在這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