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卿川在門口等我,見我出來他走過來牽著我的手:“聊的還好?”
“嗯。”我點點頭。
“知道我和倪一舟最大的區別是什麼嗎?”
“是什麼?”在我心裏他和倪一舟是兩個完全不同的人,完全沒有可比性啊。
“倪一舟隻是想得到你,而我才是真正的愛你。愛不一定要得到愛,要成全成全你想做的每一件事。”
他一本正經的樣子,席卿川很少這樣。
“往自己臉上貼金。”雖然挺感動的,但我還是笑著用手指戳他的胸口:“說的好像你不想得到我一樣,別忘了某些人特別專製。”
“某些人是誰?我認識嗎?”他攬住我的肩膀,把我整個人都擁到了他的懷裏。
“帶你去一個地方。”
“去哪裏?”
“跟我去就行了。”
席卿川神神秘秘的,我就隻管跟著,看他到底帶我去哪。
等到席卿川把車停下來的時候,我才發現這裏是原來我和媽媽住的那棟小樓的地方。
“帶我來這裏幹什麼?這邊已經被簫詩給買下來了,房子都給推了。”
我話音剛落,席卿川便伸手指了一下前方。
我很驚奇的看到,我和媽媽之前住的那棟小樓還在原地。
我推開車門欣喜若狂地跳下去,向那棟小樓跑過去。
那棟小樓跟原來一模一樣,我推開門進去裏麵所有的擺設裝飾裝修,甚至連地板的顏色都跟原來一模一樣。
但是我知道這肯定不是原來的小樓了,因為我親眼看到它被推掉了。
我轉過頭來驚喜地看著席卿川:“是你讓人重新蓋了這棟小樓嗎?”
“那天房子還沒有被完全推完,留下了一半,我就讓他們重新蓋好,把裏麵所有的東西都還原。怎樣?跟以前都一模一樣吧?”
“是的,一模一樣,你怎麼知道原來這小樓裏是這樣的?”
“你畫過一張圖紙你忘了?”
“哦。”我記得那時候繼母給我簽了轉讓協議之後,就準備把小樓給翻新的,但是隻有我自己能看得懂,沒想到席卿川真的看懂了。
我很開心,在小樓裏裏外外上上下下都跑了一遍。
也不知道席卿川是從哪裏找到以前爸爸畫給媽媽的那幅油畫的,就掛在客廳的牆上。
我由衷地跟他說謝謝,他卻用眼角看我:“一句謝謝就行了?”
“那你想怎樣?”
“我要更值錢的東西。”
“是什麼?”
“你的一生。”
“你真貪心。”我撇撇嘴:“一間屋子就想要我的一生?”
他從後麵抱住我,我們兩個站在陽台上看著遠處的湖泊。
這時候阮玲給我打電話,她說因為簫詩的那份股權轉讓協議是偽造的,董事會開會決定將原本屬於我的股份以及簫詩的那份股份都歸我所有。
我曾經失去的一切又全部回來了。
席卿川把他的腦袋擱在我的肩膀上,他的下巴杵的我的頸窩好痛。
“花城赫赫有名的霸道女總裁,你可別把我甩了,我這算是傍大款了吧!”
我被他給逗笑:“那你就得小心伺候著點。”
“是的是的,小的遵命。”
“話說,席卿川,關於怎麼經營和管理公司,你得好好教我。”
“遵命,老婆大人。”
“我現在還不是你老婆,我們已經離婚了。”
“離婚還可以複婚呢!”
席卿川忽然鬆開我,從口袋裏掏出了一張紙遞給我,我納悶地問他:“這是什麼?”
“結婚協議?”
“協議?”我皺起眉頭,我還記得我跟席卿川第一次結婚的時候,在婚禮進行前他就扔給我這麼一份協議,現在又來這一套。
“你又搞什麼名堂?”
“你看看就知道了。”
我打開協議,上麵的字不多,隻有聊聊幾行字。
甲方:簫笙 乙方:席卿川
婚姻期限,三生三世。
就這麼幾個字,我看了很想笑但又忍不住鼻子酸酸的,我將協議扔還給他:“這麼幼稚。”
“快點簽名。”他把筆塞進我的手裏。
我拔掉筆帽刷刷刷的在我的那一欄簽上了自己的名字,然後問他:“要不要按紅手印?”
“那我咬破手指給你當印泥?”
“神經。”我推他一下,然後他拉住我的手腕,我就跌進他的懷裏去了。
今天的陽光很好,照在身上暖意融融的,哦,春天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