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錦墨皺眉看著男人那副疾言厲色的樣子跟盛綰綰被訓得可憐巴巴的委屈,雖然有她慣有的裝出來的痕跡,但他還是極度不悅,剛走上前就忍不住一把扣住了他的手腕,“沒住一起,別凶她。”
盛西爵冷睨了他一眼,心想不凶她還凶你這麼個打也是那副死樣子,罵更是那死樣子的?浪費口水還是浪費力氣?
怒極反笑,他眯著眼睛看自己妹妹,似笑非笑,“看來有了男人是可以不用把我這個哥哥放在眼裏了。”
盛綰綰頭疼的看著兩個男人,連忙把薄錦墨扣上去的手給掰開,並且瞪了他一眼,“你趕緊鬆手。”
薄錦墨沒跟她較勁,眉頭一皺,還是配合的把手鬆了。
盛綰綰往自己哥哥懷裏撲,軟著嗓子撒嬌,“我跟他也就是這兩天的事情……因為隻是暫時定下來感情還沒有穩定我就先沒告訴你了,他沒跟我住一起……就是覺得我每天打車很麻煩,他就過來送我去上班,”
薄錦墨不笑的時候是一種生人勿進的冷漠跟疏離,盛西爵不笑的時候則是一種很有壓迫感的冷峻嚴肅,像是年長而刻板的長輩,令人心生畏懼。
她期期艾艾的道,“哥,你不會太生氣的哦?他對我……蠻好的。”
盛西爵沒表態,低頭瞥她一眼,又轉而抬眸看向一旁重重擰眉的男人,發出明顯不屑的嗤笑。
這笑的意思盛綰綰可能不懂,但薄錦墨自然是秒秒鍾懂了。
他在諷刺他在這種時候還要女人撒嬌替他說好話。
薄錦墨伸出手拉住女人的手臂,一把將她扯回到自己的懷裏,他抬眼平視盛西爵的目光,淡淡的問,“專程為她跟我的事情回來的?”
盛西爵看了眼他箍在女人身上的手臂,眯起深邃冷漠的眼不冷不熱的道,“我記得我說過,我看著她跟誰在一起,都不會看著她跟你在一起。”
薄錦墨麵無表情的陳述,“她已經跟我在一起了。”
他冷笑了下,說的隨意,但眉眼銳利,“我還真的沒看出來,薄錦墨,像是死命折騰自己然後惹女人心軟這樣招數你也用的出來,你不嫌丟男人的臉?”
盛綰綰沒說話,隻覺得勒著她腰肢的手臂驀然一緊,像是重重的按在了她的骨頭上。
薄錦墨下頜的線條繃得很緊,語調是波瀾不驚的淡漠,“我沒那麼想過,也沒那麼做過。”
“你還說的挺有底氣,盛綰綰,你自己說,沒那點破事,你會不會跟他和好?”
盛西爵很少連名帶姓的叫她的名字,這毫無疑問的代表他在盛怒中。
她咬著緋紅的唇,為難又仿佛委屈的看著自己哥哥。
這個問題根本無法回答,說不是……她沒法不心虛的說不是;說是——用韓梨的話來說,這男人好似有很強大的精神世界,無論她什麼態度什麼姿態他都能纏著她,但她也知道,她說一句是……他還是會……
盛綰綰沒說話,薄錦墨就先開口出聲了,嗓音清清淡淡,“沒有那點事情,她是不會心軟跟我和好,可那又怎麼樣,我沒想過用這種方式,但她因為這個原因來接受我,難不成……我還能拒絕她?說我不要她?”
薄唇微微勾起,充斥著冰涼的諷刺,就這麼看著盛西爵,“那點可笑的自尊心,還沒有那麼重要。”
盛綰綰被他摟在懷裏,聽他波瀾不驚的說著,眼神還是微微的震了一下,然後還是垂下了眼眸,手指逐漸的蜷起。
盛西爵看著他,良久沒有說話。
兩個男人就是這麼站在客廳的中央對峙著。
最後,盛西爵淡淡的道,“你有精神病,我不管你是多愛她,你多愛她都是你自己的事情,爸現在不在了,我既然是哥哥就要替她的未來老公把關,薄錦墨,你,過去給她造成無數的傷害,未來,你連你自己都控製不了,捫心自問,七七長大後愛上你這樣一個男人,你放心把她交給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