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安審視他絲毫不顯山露水的俊顏,溫溫涼涼的道,“哪有這麼便宜的事情,他難道猜不到綰綰轉身就會甩了他?”
顧南城笑睨她一眼,沒吭聲。
“你笑什麼?”
“嗯,這種天大的便宜也就隻有她能占到,回頭你記得讓她請你吃一個月的飯。”
晚安瞪他,微微噘嘴,“顧南城,到底誰重要?”
他伸手把她按進了懷裏,溫聲哄著,“乖,別這麼看著我,我手上的工作沒做完。”
她那點表情明明是裝出來的,但眼神眉眼間還透著幾分真實的委屈,“你根本不是真的愛我。”
顧南城捏著眉心。
這種典型的女人撒手鐧都被她使出來了。
他低頭看著她,俊臉寵溺無奈,“你們懷疑他什麼?他這些年等盛綰綰她不知道你難道也不知道?”
“可是這事兒他擺明著會吃虧,薄錦墨是什麼人啊,他那麼精明那麼陰損,他才不會吃虧呢,跟他做交易隻會賠了夫人又折兵,你看他陰成什麼樣兒,綰綰便宜都不敢占他的。”
“很簡單。”
晚安伸手環著他的脖子,額頭蹭著他的下巴,“快說。”
男人唇側噙著笑,溫淡的道,“盛綰綰她幾斤幾兩,她想占這麼大分量的股份,她還想撤了錦墨,股東大會會每天戳著她的額頭逼她去求錦墨。”
晚安望著他,“薄錦墨他巴不得吧。”
顧南城睨她,好整以暇,“盛大小姐自己挖坑自己跳,你說呢?”
晚安雙手環住他的脖子,“顧公子,你在背後拆你兄弟的台。”
“嗯,”他低頭封住她的唇,將她壓上了書桌,低喃深沉的笑,“所以你要補償我。”
盛綰綰一直等到九十點才等到他們結束第一場晚安才回了她電話。
晚安把顧南城的意思跟她複述了一遍。
盛綰綰,“你就不能……給我騰一分鍾再……再滾嗎?”
晚安躺在床上,白希的臉是未褪的紅潮,長長的卷發散開再床褥上,滿是隨意的嫵媚,她語氣很無辜,“擦槍走火再暫停……那不是很掃興很沒情調嗎?”
“我真沒想到你竟然是這樣的第一名媛。”
晚安抱著枕頭,手指卷著自己的長發,“那我想要個寶寶呀,再過兩年我都是高齡產婦了。”
盛綰綰倒在墊高的枕頭上,輕輕哼著,“以後你跟他同框出現的場合都別讓我出現。”
晚安聽著浴室裏傳來的花灑回聲,甜蜜的道,“沒事呀。”
盛綰綰忍不住笑,“……我是怕被你們甜得起蛀牙。”
掛了電話後,盛綰綰握著手機想了一會兒,還是給他撥了個電話。
她本來就不是真的想要什麼股份什麼公司,她哥哥現在都在美國呢,她要回來了也的確是吃不下,不過是不想讓那男人沒完沒了的在她眼前晃悠。
但電話響了一分鍾,那邊都沒有人接。
不接她的電話?
她挑了下眉,把手機扔了,躺下睡覺。
………………
第二天上午九點,家裏的看護就告訴她有客人來了。
“誰?”
“是隔壁的顧太太,另一位是好像是律師。”
律師??“請他們進來吧,然後沏兩杯茶。”
“好的盛小姐。”
沒一會兒他們就進來了,除了晚安,另一個律師是嶽鍾。
“盛小姐,我是受薄總的委托來處理股份的事情,鑒於您現在眼睛不方便,所以我特意請顧太太過來做公證,您如果信得過她的話,我們就可以開始了。”
盛綰綰皺眉,“他呢?”
昨天晚上給他打電話本來想說她改變主意了,但是他沒接,今天她也沒主動找他,她沒想到他這麼快就讓律師上門了。
嶽鍾眼睛微微一轉,“薄總他……在忙。”
忙?
那男人每天晚上都會不顧她的意願馬蚤擾她,晚上睡前一個電話,不接他就會直接出現在她的臥室,早上也是。
一不會調一情,二沒什麼幽默感,聊個天毫無樂趣,還非要扯著她說話。
說起來,從昨天他送她回來到現在,他第一次破天荒沒聯係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