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綰綰隻覺得自己被他的氣息淹沒了,那氣息不動聲色卻帶著濃濃的侵略性。
她甚至懵了懵。
臥室的門被推開了,米悅張揚的聲音隨著門開就響起了,“綰綰,吃飯了沒?我們給你帶了夜宵……”一句話還沒說完就戛然而止,她懵懂的看著床上的兩人,機械般的轉頭,眨眨眼,問自己的男人,“在親熱?”
她說話的幾秒鍾裏盛西爵已經把手裏提著的夜宵塞進了她的手裏,然後大步的朝著那站在床邊的男人走了過去。
盛綰綰看不到都能感覺到自己哥哥來勢洶洶殺氣凜冽。
盛西爵俊美冷硬的臉上泛著冷笑,幾步衝上去提起他的領子毫不留情的一拳揮了過去,“你他媽欺負她到這份上還不夠,現在還有臉欺負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
米悅捏著手裏的夜宵袋子,睜大眼睛看著兩個修長挺拔的男人的打架。
開始好幾拳薄錦墨都沒還手,麵無表情像個死人,米悅看著一邊覺得自己男人果然是最帥的,又一邊擔心他會不會下手太重收不了場,正在糾結要不要衝過去阻攔。
臥室裏鋪著厚厚的深色地毯,英俊斯文又淡漠的男人被提著襯衫的領子,模樣狼狽,但眼神冷靜看上去毫不在意,菲薄的唇側甚至噙著幾分若有似無的淡笑,喑啞的笑著。
盛西爵手指的關節響著,他麵無表情,一字一頓,“薄錦墨,我警告你,離我妹妹遠一點,這輩子我看她嫁給誰都不會允許她跟你在一起。”
薄錦墨原本垂著的眼皮掀了掀,眸底一冷,毫無預防的出手。
米悅尖叫一聲,“西爵!”
她沒想到這男人會突然還手,盛西爵也沒料到,毫無防備的挨了這一拳,沒一會兒兩人就扭打在一起了。
米悅在一邊看得心驚膽戰的,幾次想衝過去,都被男人喝住了,“站著,別過來。”
她就這麼衝過去,很容易被誤傷。
這臥室好在是不小,且薄錦墨顧慮她眼睛看不見,一切從簡沒放什麼東西,空曠得就讓兩個男人打架有了施展的空間。
盛綰綰看不到,隻能聽到他們打架的聲音,她皺著眉頭,喊道,“夠了,哥,別再打了。”
血氣上湧的男人哪能聽得進她的話。
她沒辦法,扶著床沿起身,朝聲音的方向走過去。
“綰綰,你別過去,他們會誤傷你的……”
盛西爵背對著她沒有看到,薄錦墨見她走過來,眉頭一皺,動作一停,立即就挨了一拳狠的,鮮血溢出唇角。
“哥……”
米悅連忙扔了夜宵衝了上去,“別再打了,綰綰身上還有沒有痊愈的傷口呢,小心傷著她。”
盛西爵冷冷的看了眼前穩住身形站著的男人,餘怒未消,“房子的事情晚安跟我說了,這別墅的錢我會打給你,現在你給我滾出去。”
他推門進來的時候,分明就看見綰綰在用力的推他,這男人不過是仗著力氣大她眼睛又看不到在欺負她,加上原本累積的恩怨,一下就火了。
薄錦墨站著,無所謂的擦了擦唇側的血,又看著拉著盛西爵的女人,眼眸重重的收縮,嗓音黯啞,冷漠,“別墅我已經租給她了,不用你插手。”
租?
盛綰綰“看”著他的方向,淡淡的道,“我哥跟我嫂子來了,你走吧。”
薄錦墨的視線始終落在她的臉上,她站在盛西爵身側,那姿態好似是在尋求保護,俊美的臉上沒什麼情緒的波動,他最後將視線落在一旁的米悅身上。
“你給她洗澡,別讓你老公插手。”
說完這句話,他才抬腳筆直的離開。
米悅目送他的身影。
盛西爵瞥了她側臉一眼,眼睛一眯,低沉的嗓音很是不悅,“你看什麼?”
米悅收回視線,看看盛綰綰,又看向他,眉梢一挑,“我怎麼覺得他怪可憐的,我看他好像真的很喜歡綰綰,你是不是太過分了,見人家一次打人家一次。”